看着将自己放在如此低的位置,为了讨好他拉青竹出来再次“鞭尸”的齐老爷,典华才反应过来。
自己可不是原主那个骗子“仙师”,而是拥有“仙剑”和“仙袍”的真仙师,根本不用在意崩不崩人设的事。
想通这些,典华整个人为之一松。
不过能不崩人设最好不要崩,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典华决定将等待早餐时编好的故事背景讲出来,并且人前显圣,然后将话说开,自然而然的过度到“平衡点”上,以解除原主留下的“后顾之忧”,彻底的融入这个世界。
“昨日初临贵宝地,对贫道来说一切都十分陌生,充满新鲜感,所以才想着沐浴一番,体验一下凡尘的富贵生活。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事……”
“罢了,贫道在此将话说开吧。其实贫道已经是无垢之身,身体时时刻刻保持着清洁的状态,并不需要沐浴,也不需要吃饭前的净手、净脸、净口这三净,做那些都只是为了体验生活而已。”
说完这句话,典华将手放在桌子上,将茶碗里的茶水倒在上面,然后轻轻的抬起手道:“居士请看,可有茶渍?”
齐轫看了看,仙师的整个手掌果然没有一点茶渍,甚至连水渍都没有。而且观察敏锐的齐轫还发现一个细节,仙师放在桌子上不小心被浸在茶水中的道袍袖口,同样也是滴水不沾。不过心机深沉老于世故的齐轫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只是暗暗记下。
“贫道除了拥有无垢之体,身上这件道袍,也是一件仙家宝物,可以防御一切外来攻击,规避一切危险。”
原来仙师身上这件看似普通的棉布道袍,竟然也是仙家宝物,是仙袍!
“怪不得刚才……”听到这里,齐轫才解了刚才道袍不沾水那一幕的疑惑。
因为齐轫已经见过了典华的仙剑,对于仙袍的存在,接受起来要容易许多,不过,心中依然存在些许疑惑,毕竟,那只是仙师的一家之言。
“所以无论他是窃贼也好,是刺客也罢,对贫道来说都无所谓,他们近不了贫道的身,伤害不了贫道半分。”
典华将手再次放在桌子上道:“若是居士不信,可以用利刃刺于贫道的手掌,看一看可否破防。”
齐轫赶紧说道:“仙师这话严重了,鄙人可是一直相信仙师的。”
典华坚持道:“既然齐居士不愿意,那就让你身边的这位侍从来吧。”
青松用余光看到老爷下垂的眼帘,立刻明白这是老爷默认的意思。于是上前抱拳道:“仙师,得罪了。”
说着,手中就翻出了一个匕首,一道残影闪过,运用五成的内劲,快准狠的刺向典华桌子上的手掌。
典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匕首就已经刺下,典华的手掌表面顿时出现着一个黄色光罩,阻挡了匕首的攻击。
青松感觉匕首似乎刺在了金石之上,震得他手麻,匕首几乎脱手而去。
齐轫紧紧的盯着典华,发现典华放在桌子上的手在被匕首刺中前的一刹那突然出现一个黄色光罩,挡住了尖锐的匕首,甚至抵消了它的冲击力。典华的手放在桌面上纹丝不动,甚至连桌子也没有一丝晃动。
这太不合乎常理,太匪夷所思了。
青松看着仙师没有任何事,好像刚才的那一记重刺对仙师来说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连冲击力似乎都没有产生。这样强烈的反差让青松震惊不已。
青松一脸震惊不知所措的扫了老爷一眼,看到老爷的表情,立刻会意,强自镇定的拖着发麻的右手,跪倒在地上,向典华所坐的位置磕头赔罪道:“仙师神通广大,小人冒犯了仙师,请仙师责罚。”
典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不过刚才紧张刺激的场景已经过去了,又因为没有危险发生,所以典华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以一直维持着从容淡定,显得高深莫测。
“是贫道要求的,何来冒犯之说。”
免了青松的责罚,典华接着交底道:“贫道游历红尘,自然有所依仗,凡俗的一切皆不能伤贫道分毫。所以,居士不用为贫道的安全担忧,也不用太在意他们伺候的周不周到。贫道世外之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一切随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