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闻言,立刻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刚刚出道,自从被陛下任命来当了提司之后,都未曾管过院中何事,而肖恩与本院又是有着极大的仇恨存在。”
“您更是因为其而损失了双腿,由此可见此人的手段,心生好奇,所以特来请教您,不知您能否告知与我,好解去我心中所惑。”
范闲缓缓说道,脸色平静得很,不用说,这般说辞也就是借着范思辙的身份才能说得出来,虽然他不知道范思辙在其的心里性格心理该是如何。
但是,他印象中的范思辙行事,一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一番兴趣,和好奇心去驱使,所以范闲便道出了这些。
当然,想来陈萍萍应当也不会多想,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对有那么大的恶名的肖恩,心中好奇也不足为怪。
陈萍萍闻言,脸色倒是平静得很,微微点了点头,旋即朝着范思辙招了招手,道“过来,走近些,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范闲听罢,心中一惊,“不会吧,就这几句话就发现了端倪?”
但是心里这般想着,口头上自然是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慌张,点了点头应是,随后便是缓缓走向其轮椅处,两人间的距离也不过六七步,并不是很远。
范闲极其聪明,虽然根据陈萍萍的意思,走到了他的身旁,但是他却并没有傻乎乎的站在陈萍萍的身前或者是身旁,而是站在了其背后,双手轻轻搭在背后的轮椅靠背上。
这一举也算是正常,陈萍萍自然不会说什么。
范闲再次道“肖恩......为何要毁了您的双腿?”范闲小心翼翼试探道。
此言一出,这回陈萍萍感到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毁了我的双腿而不是我为了抓他而自毁的双腿?”
范闲闻言,顿时一怔,是啊!自己这句话不是有毛病吗?其实这当初在山洞之中,肖恩早已是将来龙去脉一并告诉了范闲,但是,这件事情从不同的人嘴里讲出来,都可能会有些许不同。
他就是想要看陈萍萍说的还有肖恩说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从而判断陈萍萍到底是不是在把自己当成棋子看待。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范闲不相信陈萍萍是那般人,因为当初范闲进宫偷钥匙之事,差点被发现之后,还是陈萍萍给他掩盖过去,所以他当时给陈萍萍颁了一张好人卡。
这也算是进了范闲的心中,所以范闲怎么说也是念着一些往日的旧情。
范闲没有犹豫多久,笑着答道“这外面所传,都是些不符实之说,所以我也是听闻民间传闻以及院中一些兄弟所说。”
“噢?院内兄弟怎么说?”陈萍萍有些好奇道。
范闲当然不知道陈萍萍到底是真好奇还是假不知道,他就不信,这么多年来,别人怎么说的他陈萍萍,言若海还是那位影子大人没有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所以下意识地将其当成是故意这般说道,当然,范闲此刻是范思辙,范思辙在他们面前如何表现的他不知道,但是此刻要表现的,不是一个聪明之人。
而是要显得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