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何欢欢喊了一声,何似我目光望向自己的女儿,随后便见何欢欢摇了摇头,道:“女儿所做的事,自己一人承担。”
她眼睛微红,随后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花悠远,美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舍和眷恋。
花悠远目光同样望向她,无比的温柔,和不舍。
“爹,对不起。”何欢欢话音落下,刹那间,她身体周围可怕的精神意志力瞬间开始飞舞,在她身体前方凝聚成利刃。
随后,何欢欢闭上了眼睛。
“欢欢。”
何似我露出痛苦之意,他伸出手,想要阻止。
“爹,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
何欢欢话音落下,精神意志力控制着利刃刺向自己的心脏,随后放开抵抗。
“噗嗤”一声轻响,一道道利刃穿透而过,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何欢欢的身躯软软的往下倒去,何似我接住了,何欢欢睁开眼眸,看向她的父亲,泪水滑落而下,身体因痛苦而挣扎着。
她不想死,但是,不能不死。
终于,她闭上了眼睛,生命气息消失。
何玉律目光扫向眼前之人,双眸赤红。
“‘天行山’,逼杀我的女儿,这笔债,我何似我记下了。”何似我冰冷开口,声音寒冷至极。
“‘天行山’没有逼杀你女儿,是你的徒弟,还有你女儿的丑恶、愚蠢,逼死了自己。”江芃冷淡开口。
眼前的一幕似乎很悲凉、让人同情。
然而,真的需要同情吗?
自己犯下罪孽,如今反咬我天行山?让世人感觉是“天行山”在仗势欺人,犯下罪孽。
他不承认。
而且,事情还没结束!
何似我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江芃。
他女儿已死,江芃竟还出言侮辱。
“不用这样看着我。”江芃目光冷淡的看向对方说道:“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事实上如若不是因为我是‘天行山’弟子,恐怕我早已经死了,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
“一年多以前,你那徒弟花悠远在“大青山”之上,三番几次想要对我不利,而那时候,你这当父亲的,在哪里?”
江芃的声音寒冷,可怜吗?
一点都不可怜。
死,难道就值得同情?
何欢欢,何曾将别人的命放在眼里过?
江芃看着何似我冷漠的眼神,他继续道:“或许,即便你知道,也根本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在你这样的大人物眼里,岂会在意一个还没有任何名气弱小之辈的死活,他们的命,哪里能够和你女儿的命相提并论,那时候,你们是否会想到仗势欺人这个词?”
“不会,在你这样的大人物眼里,欺压他人那是理所当然的,若“花间阁”能抗衡“天行山”,你甚至不会道歉,只有在此刻,你们无力之时,才会想到我“天行山”是在仗势欺人,可笑不可笑?”
何似我阴沉着脸,无法反驳。
周围的诸人也显得非常安静,听着江芃的质问。
很赤裸、很现实,这便是与世俗江湖不同的世界。
假如江芃不是“天行山”弟子,的确活不到今天。
“花间阁”阁主,甚至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