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所赐?杜撰小妹,难道说你不想嫁给我?难道我比不上你的那位少年郎君曲三公子?”
她侧了侧身,躲避他近在耳旁喷薄的热气,冷然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日酒宴,有人说过他姓淮,而我的新郎,据说他叫宋家川,这是怎么回事?”
怀启宸呵呵笑,“我若是还没老糊涂的话,也曾记得那日酒宴上,妹妹你说自己姓杜,可是今日你却成了莫家女子。”
“你!”莫紫忆噎了一下。冷哼一声,“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真名莫紫忆,请教淮大哥,你姓甚名谁?”
怀启宸由衷地说,“莫紫忆?多么好听的名字。原来大名鼎鼎的莫家酒业就是你家的?难怪,难怪那日酒宴,你拿出的酒那么好喝。都是你自己酿的?我真是傻啊,那日我本来一闪念间该想到的,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今日上宜城中,能酿出那么好喝的酒,除了莫家人,应该不会有第二家啊。”
怀启宸此时真是恨不得咬舌自尽。那天只顾着喝酒,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他真是害死她了。
莫紫忆如今哪有心情听他这些花言巧语,她只是冷冷地问:“淮大哥,你到底姓甚名谁?”
“宋家川。”怀启宸再次恨不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会儿的他真想有个地洞钻,想落荒而逃。
莫紫忆又说,“莫紫忆有一事不明,正要当面请教,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在城中散布流言?”
“散布流言?”怀启宸先是不解,接着便已了然,却又言不由衷地笑说,“是啊,我为何要在城中散布关于你的流言?以致令你今天有前途无量的英俊少年郎不能嫁,却嫁给我这样一个老大无能的城西男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当日一见之下,便对你倾心,不能自拔地想娶你。对了,我还听说,你可以陪很大一笔嫁妆,这两个理由够不够?”
“你!无耻!”她掰扯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我要下马去!”
“别呀。别生气。曲三公子和他的新欢还在后面等着看咱俩的笑话,演戏要演得到位,不能半路撂挑子,让他们看了笑话,得了意,多不合算,是不是?”他的话闲闲的,凉凉的,却正敲打在她的心病上。
他嘴上说着,好似怕她任性,揽着她腰的手还更用了些力。
他的话倒提醒了她,她想那陶阳公主在上宜城中是出了名的霸道,之前他喝斥陶阳公主,照说陶阳公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奇怪的是,陶阳公主竟没吭声。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我姓莫了?”莫紫忆又冷冷地问出一句。直把怀启宸问得张口结舌。
“啊?啊……”他真是怕了这个叫莫紫忆的小女子,总是在她的话套里钻来钻去,钻不出去,笨得像头驴一样。
“那你刚刚怎么说你在那日酒宴并没有猜出我是谁?”莫紫忆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