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的冬日,终于迎来了大雪。天山也从夏日里的漏臀短裙,变成了白雪公主,皑皑白雪也从山顶蔓延到了森林中、草原上。
就像是白裙子白袜子一样,不过好像袜子洗的不是很干净,偶尔白色皑皑中点缀着或绿,或墨的颜色。
茶素医院的别墅区中,景色一下变的萧条起来了。
夏日里,这地方真有一种拨开长发看隧道的感觉,但现在就不用了,大片大片的落叶松就像是被剃了毛的鸡儿一样,竖立在小区中。
当初茶素医院是占了便宜的,当时好多事情看起来司空平常的,比如张凡当时带着茶素政府进入止吐药,张凡随口提了一嘴,我不能白带你玩啊,靠近城市的这片森林给我。
当时茶素也没当回事,破地方传说晚上都有狼叫,谁要啊,所以上上下下没有一点阻力的就给了茶素医院。
一亩地当时好像是五十多块钱卖给医院的。
现在好了,因为茶素医院小区的建立,这地方的价格越来越来贵。
市区也就医院附近的房价能和这里比了。
周末,忙了好几个月的路宁两口子,这周算是能清闲一点了。
路宁现在是普外组的带组主任,还是胰腺中心的副主任,这在茶素医院中,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不过相对于他老婆赵燕芳,赵教头来说,就没办法比了。
老赵现在没有固定的实验室,不是她不想固定,而是张凡不让她固定。现在茶素医院所有的科研,不管是合作的也好,还是自己科室自负盈亏的也罢,只要想让医院放款。
就首先要让赵燕芳签字同意,没有老赵的签字,闫晓玉一毛都不会给你放出来的。
而且赵燕芳还在器官移植科里当主任。
因为没有授权,目前移植还主要是做一些实验,华国的器官移植,这玩意得十字授权,这里面道道太深就不说了。
“张之博怎么还不来啊?”路宁家的姑娘天一亮就念叨着张之博。
张之博不喜欢和路宁家的姑娘玩,因为小姑娘总是想管着张之博,比如张之博要爬树,路宁的姑娘不让爬。
张之博是听话的人吗?可人家小姑娘也不简单,转头就拉着家长来了。
他喜欢和朱兵家的姑娘玩,因为朱兵的姑娘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跟着张之博跑,张之博挖坑,她帮着拿铲子,张之博上树,她帮着递凳子。
因为路宁两口子忙的时候,经常就把姑娘放在邵华那里,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了,就邀请邵华和张之博来做客。
本来喊了张凡了,结果清晨张凡打来电话,今天早上魔都大师哥打来电话,说要转院一个特殊病号,魔都这边拿不下来,但患者及其家属对于生存质量要求有特别的高。
经过多方考察后,家属及其患者愿意来茶素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患者的情况很特殊,魔都这边大多数的医生都建议保守治疗,这个时候的保守治疗,用医生的话来说,该吃吃,该喝喝,想见什么人就见见什么人,了了凡尘恩怨。
但如果患者和患者家属坚持,一般分三种情况。
第一种,科研型的治疗,遇上这个治疗,对于患者来说,喜忧参半。
运气好,不光治病不花钱,还能赚钱!运气不好,加速疾病严重化。而且患者一般都找不到这种,往往都是医生找患者,并不是患者找医生。
还有就有极其有钱的人,找团队,这种情况也不好说,就像是开小车比赛还是骑自行车比赛的那个车王,如果不是有钱,如果不是他老婆坚持,早放弃治疗了。
最后一种介于这两种情况,不光要有钱,还要有人。
这位患者也是个奇人,早年间魔都第一代炒股人,很多炒股人最后往往是清白的进去,清白的出来。
用人家魔都人的话来说,崇明的姑娘睡过,陆家嘴的桥洞躺过。
但这个患者比较牛,从刚开始炒股,就感觉开了窍一样,从魔都杀到大渔村,从大渔村杀到一条街,最后一条街又去了金毛华尔街。
最后据说手里有个什么基金,好像持股了很多企业。传统企业比如卖咖啡,卖快餐的。
新科技的企业比如什么做手机的,网上开商店的。
结果早年间不谨慎,莫名其妙的得了膀胱癌。
然后在金毛连膀胱带右侧肾脏直接就切了。
病好以后,忽然觉得好像前半辈子有点亏心,然后大力搞慈善。今天这个地方弄个小学,明天那个地方弄个初中。
不求名不求利,就求个安心。
结果,去年体检,发现唯一的肾脏也发现了肿瘤。
这就是晴天霹雳!
魔都这边、金毛、欧洲、甚至李家坡、丸子国都咨询了。
给出的方案看似特别多,但都有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
而且,上了岁数以后,这位患者也不太愿意出去了,死也要死在家里。
涉外的大师哥原本是不熟悉这位患者的,但是因为这几年捐赠小学,捐赠图书馆,这让大师哥的老婆很是钦佩这个人。
大多数的有钱人,其实越是算的精巧。
往往全场王公子买单的这种,大多都是二代而不是一代。
眼看没有指望了,这位患者就住进了涉外医院,涉外大师哥略微提了一下,说我有个师弟……
张凡,这个名字放在行内,就是王炸,甚至可以说,越是站的高的,比如大学校长,比如某个顶级三甲的院长,对于这个名字,可以说能让肉都跳三跳。
但对于行外的人,其实知道的不多。
大师哥就是略微提了一嘴,而患者和患者家属上心了,开始满世界的询问。
高端低端几乎都询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