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柳太太一脸错愕。
……
不管她愿不愿意,半个小时后,三人一狗抵达目的地。
柳太太家住景海天城,虽是郊区却临海,故而房价不菲。
来到柳家,是个普通的三室一厅,面积很大,近200平。
柳衣泽在上大学,虽然在本市但平时都住校,已经搬出去。家里住着柳太太和柳衣灵母女俩。
只看客厅跟普通住宅没太大区别,但吴宁最想看到的两个孩子的房间,却叫他大开眼界。
两个卧室,风格大相径庭。
柳衣泽的房间古香古色,家具都是雕花木质的倒也罢了,19岁男生的卧室里,居然摆着一架古筝。
书桌上没有电脑,而是笔墨纸砚与一个红木茶盘,笔洗镇纸一应俱全,要说这是个老头子的房间,吴宁觉得更容易接受。
至于柳衣灵的卧室,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典型的粉色系公主风,正对卧室门的一架钢琴散发着土豪的气息,卧室内还设有独立衣帽间。
妹妹的卧室比哥哥的凌乱许多,床上堆着大小不一的柔软抱枕,还有卡通动物玩偶,狗啊猫啊什么的。
墙头贴着当红明星的海报,床尾的粉色地毯上,还散落着一双芭蕾舞鞋。
贫穷限制了吴宁的想象,这样的两个房间,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看完后,吴宁对柳太太的两个孩子多少有了点直观感受,从一个人的卧室可以看出部分性格特点。
柳衣泽毫无疑问,刻板、严谨,是个井井有条的人。
而柳衣灵则自由、活泼,或者还有些任性。
“柳太太,麻烦您带我去之前存放古砚的地方看看。”吴宁客气地说。
柳太太对吴宁的举动极为不满,但一来吴久虎视眈眈地盯着,二来确实有求于人。听到吴久的话,板着脸道:“跟我来。”
三人来到柳太太的卧室,这间卧室也很气派,但跟两个孩子的比起来,略显普通。
她指着书桌前一个打开的保险柜:“半个月前,我就是从这里取走砚台,拿到校庆上展览,但我不明白。”
柳太太不客气道,“你们为什么坚持要来看一个空荡荡的保险柜,东西又不是在这里丢的,我觉得你们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吴宁强迫自己不去反驳她的指责,注视着保险柜里的圆柱形玻璃罩,罩内现在只剩下一个裹着红缎的托盘。
吴久摸着黑山的狗头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万事万物皆有气,你这一双俗眼看不见,不代表别人也看不见。”
柳太太的脸再度变色,想斥责他荒唐,却硬生生忍住。
她不相信什么风水卦术,但普通方法都已经试过,或许眼前这两个古里古怪的人会为她带来转机?
比如,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走进那家小破店。
吴宁自认也是一双俗眼,因为他在保险柜里同样没有发现。
但这不妨碍他内心的雀跃,老板是在替他说话呀。
看过保险柜,他举目四顾。
柳太太的屋子很整洁,整洁得像个强迫症患者,梳妆台上没有太多瓶瓶罐罐,显然她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
卧室里最占地方的不是床,而是一个高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大多是教育类书籍或教材。
偶有几本养花、烹饪的生活类书籍,但显然不受重视,搁在最难拿的地方还落着灰尘。
吴宁的目光扫视一圈,定格在书架右侧格子里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