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挑了挑眉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老林啊,那天我们不是说好的,大道朝天,各有两边么,你好端端的,跑我们学校捐款是怎么回事?”
老林?
林母捂着嘴,想笑又怕林耀宗丢了面子。
林海之也瞪大眼睛,这小子,胆子也太肥了吧,有这么套近乎的么?
林耀宗没有分毫生气,反而问道:“张扬啊,这个捐款可是我们公司很早以前就有的计划了,至于改名,也只是觉得有趣,顺势而为,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让他们改回来。”
张扬摇了摇头:“老林,我给你害惨了。”
林耀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扬红着眼睛:“现在他们都在传,我是那个那个大土豪的私生子,人人都来找我借钱,关键就我自己不知道。”
“哈!”林耀宗瞪大了眼睛。
林母此时憋不住笑,肩膀抖动个不停,实在是张扬表情和肢体语言太夸张了些。
林海之撇了撇嘴,这个张扬,浑身上下流露出一个假字,也不知道自己爸妈怎么想的。
林耀宗绕到张扬旁边,拍了拍张扬的肩膀:“这我还真没考虑到,要不,我陪你去学校做个解释?”
张扬连忙摆手:“别,您可别去了!您再去,可真越描越黑了,我都打算换手机号了,再躲两天风头。”
“林总,可以上菜了么?”
门口服务员进来,轻声的问道。
“上吧,帮我把我那瓶二十年的茅台珍藏拿过来。”
林耀宗恢复正常。
不一会儿,不大的小圆桌上,放满了各种眼花缭乱的美味珍馐。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
甚至大部分,张扬都叫不出名字。
“狗肉上不得正席。”
林海之瞟了一眼张扬,然后自个打了一碗宫廷鱼翅,还不忘嘲讽张扬一句。
“老林啊,你这菜真不错,你看看,这个生蚝,进口的吧?”
张扬只当做没听见,顺手拿起一个,都快赶上盘子这么大了。
林海之侧头看了一眼:“这是挪威黑金鲍。”
“这是鲍鱼?怎么这么大。”
张扬用手捏了捏,确实跟生蚝长得有些不一样。
“也不算大吧,半头鲍更大。”林海之随意的说道。
“挺贵的吧?要不要两百一个?”
“两万多呢。”
五分钟后,张扬的盘子前已经摆了五个挪威黑金鲍的壳子。
“张扬!再来一杯?”
林耀宗举起酒杯。
张扬连忙摆了摆手,打了个酒隔:“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
林耀宗哈哈一笑:“小伙子还要多多锻炼啊,才二两酒就不行了。”
我不行了?
张扬那个气啊,五个鲍鱼差不多就五斤了,你倒是吃下去给我看看呐。
林耀宗吃得也不多,见张扬不在喝酒,于是叫服务员用瓷盘送过来几条白色的热毛巾。
张扬把手仔细擦了一遍,然后又放回身旁服务员端着的瓷盘子里。
这生活,简直太腐朽了!
几人从餐厅移步到了旁边的小会客厅了。
林耀东和林母坐在正中间的长条沙发上,林海之和张扬则在两侧的小沙发上相对而坐。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支奶白色的百合,配上淡淡的香味,倒是把胃里的腻感,驱散不少。
林耀东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雪茄,然后朝着张扬问道:“你要不要来上一根?”
张扬摇了摇头。
搞体育的,一般很少抽烟,除非是不想出成绩了。
所以这么多年,张扬也没有学上。
用精致的雪茄剪把棕褐色的雪茄给环剪出一道口,然后一扭,点上火。
林耀宗吐了一口烟气:“张扬啊,那天你救了我,这是事实,所以我今天特意请你过来,还是要对你表示感谢地。”
张扬摆了摆手:“老林,你说这话就生分了,就算那天在里边的不是你,难道我就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