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戴夫拉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选择。
是许下宏源还是解答疑惑，甚至神母究竟是否是在诱导它说出某个答案？
它的内心在迟疑...
“思考和犹豫有着明显的不同，前者因为智慧，而后者...因为恐惧！那么你呢？”
四周黑气弥漫，如梦般的湖水随着黑气渐渐上升，戴夫拉感觉潮湿已经淹没了自己的膝盖，但它毫无知觉的静静思考。
诚然，神母可以看穿它的内心，但她是否真的无所不能？
“我无所不能！正如你所理解的，我是......一切！”
“原来......如此！”
戴夫拉看向四周，黑气如自然正在哭泣，死亡的力量缠绕着这个世界，神术在哭号，是什么导致了灾厄的降临？！
“我想，我明白了......我需要一个答案！”
戴夫拉台头，看向神母的目光不再戒备，而同样在这份目光下...
神的身躯也在逐渐变小，她的身影无法在信徒的内心铸就高大，那么她就会便的孱弱，神来自人的内心！
戴夫拉的力量源于自然，它是否真的看穿了自然？还是看穿了神...
...
放在戴夫拉心口的轻羽正在隐隐发烫，它慢慢阐述着：
“我是一个萨满，一直以来我为寻求真理，为找寻时代的救赎而苟且！在过去我为了神而战......但现在我忽然明白自己需要一个新的目标，如果你能为我所解答，那么这就是我的愿望！”
“很好...”
神母的目光充满赞意，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戴夫拉所尊崇的神主站在她的对立面，但她似乎不在意这些，如其地位其称号，全知全能通晓一切，神母乐意为每一个到访者实现它的愿望。
“黑暗......这就是黑暗！”
神母挥动着双手，当她的身高缩小到原本的体量，保持着与戴夫拉持平的位置，神母将黑气吸向自己的身旁。
‘嗤嗤嗤...’
腐蚀的能量开始侵透这里的湖水，但却不能伤害到她分毫。
“我感到自然在哭泣？！为什么？”
戴夫拉也想要接触这些黑暗，但被冰晶包裹的手指很快被这些黑雾浸透，急忙抽回手指的戴夫拉亲眼见证了这些黑暗的可怕。
“自然来自秩序。”
神母为戴夫拉解答道。
“这是萨满力量的根源，一切秩序的稳定是这个世界的基石，而与之相对的混乱来自世界的另一面！”
“哦？”
戴夫拉感觉自己距离当年的真相又近了一步，它在等待神母说下去。
“在混沌中铸就一切的造物主为生灵创造了这片庇护所，将黑暗与无序排斥在庇护所之外，但有人打开了它。”
“打开了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瓶子......瓶口的封印被撕碎，封印虚空的力量被释放，旧神正在苏醒！世界将陷入混乱，而秩序将走向新的轮回！”
‘轰隆隆！’
随着神母的描述，一副可怕的画面在戴夫拉面前展开。
从宏伟的巨人创造世界，到可怕的旧神在庇护所中兴风作浪，凌乱散碎的画面如同破损的布匹，故事片段的在戴夫拉眼前闪过，直到上一个纪元的最后一刻。
当第一个踏足这片土地的古老兽人吹响第一声自然的号角。
“是萨满.......”
戴夫拉看到了先辈们在雪上迎击天外来客，看到了死亡的降临，也看到了在废墟中新生的家园...
“是萨满！为了自然......也为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