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澄心的身体已经消失。白不易的却总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什么,如影随形。、
如同往常一样,白不易开始了自己的晨跑。
清晨的石板路上,传来少年踏踏的跑步声。
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放得更加空明,只是全身心的想感受到澄心是不是在自己身边。
可少年终究还是失望了。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几套衣物而已。然后自顾自的换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袍,正准备出门,阮芳芳就来了。
白不易又恢复到往日那种生冷不忌的样子,看着身材姣好,容貌秀丽的阮芳芳,一样冷着个脸。阮芳芳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往日都在书屋,很少出门。今日上门,也算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阮芳芳深吸一口气,小腰盈盈一福:“大师兄。”
这声大师兄,板着脸的白不易差点给吓到地上去:“怎的?谁是你的大师兄?”
“你啊。”阮芳芳眨眨眼。
白不易拍拍脑袋。很好,昨天走了一个妹妹,今天多了一个小师妹。
“讲清楚。”白不易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
“夫子说的。”阮芳芳接着说道:“他说内堂读书的就我一个,堂外读书的也就是你一个。你比我先入门,所以你是大师兄。”
白不易楞了楞。使劲的回忆陶夫子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昨日夫子入梦告诉我,让我去南山潇湘书院读书。”
白不易摇摇头:“我从未听夫子说过我是你的大师兄。而且夫子没有收我的过堂礼,也许我连他的学生都算不上。”
“儒家印是不是在你身上?”
白不易脸色一肃:“你如何知道的?”
“我就是随口一问。”阮芳芳微微一笑。
白不易心中大叫上当。原来阮芳芳只是诈了他一下,自己就露馅了。
“你别担心。夫子说他门下只有两个弟子。”阮芳芳接着说:“如果印没给我,那一定在你身上。”
白不易点点头。阮芳芳的话,确实在清理之中。但是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还有个小师妹的事。阮芳芳四下看了看宅子,又发现白不易正在收拾的背囊。
遂问到:“大师兄这是准备出门?”
白不易没理她。兀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师兄稍等我片刻,我回家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去。”阮芳芳急急的说。
“你要去南山,又不知我要去哪里,为何要跟我一路?”白不易一愣,缓缓说到。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去。”
阮芳芳又是一福,然后转身出门。
白不易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个秀丽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阮芳芳出了宅子,身边却忽然多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人。
白不易一愣,这才发现阮芳芳多半是请了高手保护自己。两个人,左边的腰间一把短刀。而右边的人,却一身青衫,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白不易想了想,却忽然觉得阮芳芳跟着自己上路并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