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回去之后,你二人将前次与那尹子奇交战的细节和尹子奇大军的长处何在,短处何在写出来,明日交给我看,此事不得与他人商议,今后与叛军交战的事宜,只由我们三人商议,定计之后再下达执行!”
李倓的角色切换就是这么快,快的让张巡这样利索的人都有点蒙圈,但是这样的河南节度使,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张巡当时就抱拳应了一声,之后甩开了膀子大踏步走了,不用问,对于叛军他都已经杀过几进几出了,叛军是个啥德行,他可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许远转头看了一眼张巡,之后苦笑一声,也施礼去了。
在他们俩的目光中,李倓看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如释重负。
他知道,从今个开始,这睢阳的担子真的要压在自己肩膀上了,他们可以出谋划策,但最终定计的人只能是自己,一旦战败,负责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李倓更知道的是,挑战的背后往往是无尽的机遇,危机掩盖着的,就是他要探寻的东西。
要是真的让这叛乱持续个八年,慢性死亡的大唐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所以睢阳不过就是他的第一站,绝非终点,第一站都不能完美的踏过去的话,他心里的梦,只能永远存在在心里。
李倓知道自己有半年的时间,按照现在的节奏和自己前世的记忆,十月上下李亨就能完成他梦寐以求的事儿,拿下两京,回到长安城,
在这之前,李亨是无暇顾及他在睢阳干啥的,只有当皇帝坐在了长安城的皇位上的时候,在他的心里自己才算是真正掌控着天下的帝皇。
“这半年,才是最黄金的时期啊……”
夜里,李倓看着河南道和周边的地图,一边用木棍敲打着,一边喃喃的说道。
“郡王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守城半年之久?”
张明月一直在身边陪着李倓,见他说出了半年这个期限,下意识的问道。
“这半年的机缘,可不能一直守城,我得给陛下和兄长变出个戏法来,不然半年之后就算是收复了两京,怕是这狼也引的差不多了。”
李倓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让张明月一脸的问号,这戏法是啥?这狼又说的是啥?完全都是她一头雾水的地方。
她倒是想要继续发问,但是李倓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嘴才刚刚张开一点,一个平日里总是出入里面的物件就又进去了,张明月对这样的变故显然也不算是毫无准备,于是乎只能是往上瞪了一眼,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劳作。
这一夜,李倓在挑灯夜战,张巡和许远也都在挑灯夜战,只不过李倓的兵器入手是软绵的,而他们老哥两个手里面的却是硬邦邦的笔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