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帮帮众们本来就对秦欢极为感兴趣,听他这样一喊,目光马上都聚集在他的脸上。
秦欢不慌不忙,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然后才从容开口:
“我之前给你们当中的几个人说过,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今天,我再说一遍。
但凡对我有恩的,我秦欢必十倍报之,可若想要害我的,我也定会百倍讨之!
郑聚峰欺我在前,败于我手,心怀怨恨,又用淬毒暗器偷袭于我,卑鄙恶毒这了这种地步,我杀他,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天道使然!”
秦欢激昂的语调稍停,给众人片刻思考的时间,接着又道:
“想来很多人也知道,我昨天找几个人问了话,也回馈给了他们一份厚礼,五头完整的猪羊,由他们八个人分了。
而今天中午,又会有一批牛羊送来这里,权当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
只要大伙愿意助我,以后每日肉食不绝……”
“放屁!”
付四海不敢再让秦欢说下去了,他认为秦欢也是在忽悠,哪有人舍得这么大方,只是对方太狡诈了,年纪轻轻的,比自己还要奸猾,连身边的手下都快被这小子说动了。
他搜肠刮肚,终于自觉发现了秦欢话语中的破绽,嚷嚷道:“他这是再糊弄我们,一个野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秦欢依旧镇定自若,嘴角甚至流露出淡淡的微笑,这表情给人一种安宁的力量感,他说道:
“难道付四海你忘了,郑聚峰不就是为了抢我的钱才死的吗?请大伙吃几天肉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至于以后嘛,听说郑聚峰每月能攒一二百两银子呢……”
付四海急了,威胁道:“那笔钱可是有段都头的份,他不会承认你做为鬼手帮帮主的!”
听到这句话,秦欢暗自皱了下眉头,脸上表现得毫不在意,说:“既然是我当家做主,那以后就没这位段都头的份了!所有上缴的份子钱,全部用来买肉,或作为其他补贴,只要大家帮我找人,我秦欢分文不取!”
等钱到手再把等级升上去,管他段都头还是常都头,不来找我麻烦也就罢了,敢捣乱使坏的话,本公子一样通通镇压!
“大伙听见没,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呐!”付四海显然怕极了那位段都头,当即拔出腰间短剑,怪叫着向前一指,“兄弟们,给我拿下他,用他的脑袋,祭慰我姐夫的在天之灵!杀!”
“杀!”
除了付四海和他四个手下挥舞着短剑和匕首,从石阶上一跃而下,秦欢的左右两边也各杀出三个手持长兵器的汉子,有拿长矛的,有拿红缨枪的,还有拿鱼叉、猎叉的。
“呵,尔等要战,那便战吧!”秦欢不久前可是连升了三级,他需要证明一下,这一百九十八两百两没有白花,此外还有增力丹,正好用这场战斗将其药力完全融入血肉之中。
他戴上拳套,脚步横移,躲过一柄刺来的长枪,伸手一把将另外两支长兵器搂住,抬起手臂往木杆上猛力一劈,瞬间将其折为两段。
对方汹汹而来,却是出师不利,气势凝滞,秦欢左右手各持一支矛头,或当短棍劈砍格挡,或当利剑连连戳刺,尤其是他力量大得惊人,付四海等人每次和他交兵,都震得虎口作痛。
“他奶奶的!”付四海气得大骂道:“谁能给这小子来一下,我额外送他一两,五两银子!”他咬牙换了个数字,心里痛的滴血。
这五两银子的奖赏也着实鼓舞了士气,连站在垂花门下的一些人也忍不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付四海身边的一个年轻小弟更是眼睛发红,瞅准一个机会,直接把匕首朝秦欢后背丢了过去。
秦欢以一敌众,又要防备长兵器突然刺来,一下没注意到,还真被飞过来的匕首给扎到了后肩,好在有细鳞软甲保护,只是撞击了一下,匕首“乓啷”掉在石砖上。
“擦!”秦欢暗骂自己大意了,果然老话说的没错,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要开始认真了!
当再次面对刺过来的长枪时,秦欢不再一味荡开或闪避,而是猛然投掷出手上的矛头,木杆旋转着砸中了持长枪那人的胸口,手上顿时脱力,兵器被秦欢一把夺过。
秦欢手握红缨枪左突右刺,上挑下扫,围攻的几人连声惨叫,很快三四个敌人就见了血。
付四海的胳膊也被重重抽了一棍,疼得他倒吸冷气,泪珠子都冒了出来,他连退了三步,怒吼道:“这小子太难缠了,兄弟们,撒灰!”
缩在角落里的王大志反应过来,急忙喊道:“公子,小心石灰!”
这时四周的敌人都停下动作,或从怀里,或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囊拉开松紧绳,抬手就要向秦欢砸去。
秦欢极尽目力,竟是攥住红缨枪手柄的尾端,亮银枪头凌空一点,直刺进一个刚丢出的石灰布囊中。
他手臂一甩,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横扫,砸过来的布囊有的被划破,有的被扫飞,整个前院霎时被搅的白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