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竟敢在我面前卖弄起来,可惜的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大错特错,培元丹乃是三十年前一代炼丹宗师洛厚研制,我都是按照洛厚宗师留下的丹方炼制,丝毫不差,难道你还敢质疑洛厚宗师的丹方错了吗?”魏宏振振有词地道。
虽然他对李继宗今天的表现很吃惊,但涉及到炼丹层面上必须据理力争。
炼丹师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像魏宏这样的,按照丹方炼制丹药。另一种就厉害的多,能够研制出新型的丹药,人称炼丹宗师。
就好比,一类是研发部门,一类是生产部门。
通常情况下,炼丹师对于炼丹宗师都充满着无比的尊敬和迷信。洛厚正是魏宏生平最为敬仰的炼丹宗师。此刻,李继宗竟然质疑丹方有问题,令他格外愤怒。
李继宗摇了摇头,道:“那你为何不按照我说的试一试?”
魏宏大手一挥,坚决地道:“不用试!”
开玩笑,洛厚宗师所开的丹方还能有错?这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自己按照他的方法炼制丹药,岂不是对前辈不敬?
忽然,余光中发现一旁的小厮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继宗,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你干什么?还不干活!”魏宏怒喝道。
那小厮欲言又止,显然对魏宏十分地惧怕,应了一声,慌忙手拿湿布继续擦拭着炉鼎上的污垢。
“真是个顽固的犟脾气。”
李继宗摇头叹息,感到不可理喻。如果魏宏肯听他的话尝试,必然能够炼制出更为高级的培元丹。可惜他不听,错过了一次学习的机会。
对付这样的人,看来还必须再下一番工夫。
“这么说,你对自己所炼制的培元丹已经很满意了?在我看来,却是一塌糊涂,培元丹乃是专门用来固本培元的,恕我直言,你这丹药不仅不能固本培元,反而会让人内息紊乱,全身痉挛,弄不好都能出人命……”
魏宏咆哮道:“放屁!”
他对李继宗早就忍无可忍,见对方越来越过分,竟敢说他的丹药会吃死人,身为炼丹师,这是何等的羞辱?他大发雷霆,忍不住爆粗口。
李继宗淡然说道:“我是一片好心,要是弄出事情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好!”魏宏咬牙切齿地道:“李继宗,你今天三番五次辱没我的名声,既然这样,我就当场验证,要是我的丹药没有问题,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枚丹药,对张宗阳道:“把它吞服下去。”
“啊?”张宗阳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不由地一怔。他结结巴巴地道:“那个,老师,我可以不吃吗?”
他的修为刚突破到通玄境,要是吞服一枚培元丹,无疑对他相当有益。
如果换做是往日的话,魏宏老师赐丹,他估计早就乐开了花,可现在……与李继宗接触以来,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更为关键的是,亲耳听见这丹药可能会要人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吃出事情来找谁说理去?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可不想当小白鼠啊。
魏宏脸色一沉,道:“怎么?难道你还不信老师吗?这枚丹药吞服下去保你无事,别啰嗦,赶紧吃了。”
他对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充满着自信,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张宗阳下命令。
张宗阳不敢违抗魏宏老师的话,接过丹药,欲哭无泪,内心是拒绝的。他向李继宗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李继宗脑袋一歪看向别的地方,仿佛没看见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缓慢地将培元丹塞入嘴里。
“不要含在嘴里,吞下去!”魏宏识破了张宗阳的伎俩,大声咆哮道。同时,他亦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学生这么做,明显就是不信任他啊。这要是不立即正名,以后恐怕每一位学生都不把自己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到时候尊严何在?师威何存?
张宗阳不敢再耍滑头,一闭眼豁出去了,将丹药吞下肚。
等待片刻,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培元丹的药力似乎正在滋润他的经脉,巩固他的修为。顿时,他一脸喜色,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