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女孩子要适当示弱,程呦毫无疑问地失败了,结果晚上发了烧,她迷迷糊糊地量了体温。
正巧封承一个电话打来,听出她的呼吸沉重,本来要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咽回去了。
“怎么了?”他问。
“我发烧了……”程呦哑着嗓子,委委屈屈:“完了,我要客死他乡了。”
“多少度能烧死你?”封承连外套都没拎就往外跑,半路还撞到了陌生人,他下意识到了声歉,脚步却越发快了。
“我看看……一百零二四……”程呦有点耳鸣了,“你那边什么声音?”
封承:“……多少度?”
“一百零四?”
……是不是该准备后事了?
还是这人真的已经瞎的没边了?
遵纪守法的封承强迫七魂六魄归位,踩着超速的尾巴,飞驶入车流。
程呦家不远,然而短短距离里手心就已经冒出了粘稠的汗水,他勉强找出一丝神智,“你用的华氏?”
“……啊?啊,是啊。”
他娘的这姑娘就不会入乡随俗吗?!
封承的心还没落回去,下一秒又悬起来了。
那一百零四……就是四十摄氏度。
这蠢货四十度才出声吗?!平时叭叭叭的,关键时刻哑巴了?!
好歹程呦还来开了门,只是面容红透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你去造车了吗?这么久才来?”
超了两个红灯的封承:“……”
封承随手拿下门口小衣架的大衣,把程呦蒙起来,打横抱起。
女孩子懵逼地问:“咦,我烧瞎了?”
封承绷紧了下颚,不明白这种这种人怎么好意思说他“二级残废”。
这瞎的有点猝不及防,程呦老实了点,坐在副驾驶上,茫然地问:“对了,你之前干嘛去了?”
封承:“帮你找墓地。”
程呦耷拉着漂亮的眉眼,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她裹紧了大衣,朦胧的眼眸透出了茫然:“你让我想到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