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昭王还好,一提昭王柳琼姿眼眶都快红了。
“娘亲,糕点瑾哥哥留下了,可是他没让我进他的房间。娘,瑾哥哥是不是忘了我了,或者变心了?他似乎对我成见很大。”
柳郡守想到昭王刚下马车时对自己引荐的花卿,还一副护妻上瘾的模样,不禁摇头道:
“只怕昭王已经心有所属了。唉!”
缘分的东西,真是不好强求。
“姿儿,若昭王已心有所属,不如我们就另择佳婿吧!你此生也未必就昭王不可。”
柳夫人听完柳郡守的话,不禁变了脸色。
“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在中原,明明是墨怀瑾先来招惹的我们姿儿,说等姿儿及笄了便嫁给墨怀瑾为妃的也是太后,又不是我们强逼着墨怀瑾来娶我们姿儿,我们姿儿这些年,琴棋书画,厨艺女红,哪样差了?相貌也是呼灵郡数一数二出挑的。这次前来拜访老爷,难不成不是特意来看我们家姿儿的吗?”
“娘亲,瑾哥哥心里好像看那花小姐看得紧,心思都在花小姐身上了。”
“夫人,昭王说花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柳郡守心里是很希望柳琼姿嫁给墨怀瑾的,毕竟墨怀瑾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的人才中最出挑的,可是生在帝王家的人,身边难免少不了各种女子,他的宝贝姿儿确实才色相貌样样不差,但那也只是在呼灵郡,出了呼灵郡,到了中原,谁还知道你是呼灵郡的高岭之花?
“未婚妻怎么了?又没明媒正娶娶进门,帝王之家,有的是人想嫁进去。而且,即便她想嫁进去,太后能允许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嫁进昭王府?太后宝贝墨怀瑾,挑人自然是往好的挑,那个花小姐,除了一副狐媚样,要才情没才情,要家世没家世,哪点比我们姿儿好了?”
柳郡守听了直皱眉,心想果然是妇道人家。
柳琼姿在一旁听了,劝慰道:
“娘亲别生气,爹爹说的也没错。怎么说,瑾哥哥现在身边有这么一位他捧在手心里的花小姐,虽然花小姐家世各方面不怎么样,可是她也是得到了瑾哥哥青睐的人。若谈到家世,家世……”
柳夫人看柳琼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道:
“姿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其实我前段时间托人打听过,中原皇帝给瑾哥哥指了一门婚事。”
“什么?”
“中原皇帝给瑾哥哥指的正妃是中原当朝宰相的嫡女华曲曲。而华曲曲,她的家世不用我说,娘亲和爹爹心里都明白的吧?姿儿想,要不,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
柳琼姿试探性地问出一句算了,可柳夫人却暴跳如雷。
“算?怎么算?我们当初已经应允了太后,信物也收了,他墨怀瑾就该履行他当初的承诺。你差半个月就及笄了,若正妃之位给了华曲曲,怎么着我们也得是个侧妃。你嫁过去之后,以你的相貌才情,必然得墨怀瑾喜爱,你抓住机会怀个孩子,到时候母凭子贵,把自己的位置坐稳了,谁敢惹你?”
柳郡守听到他夫人的这番话,心中便是一凉,可当他偷偷打量自己女儿琼姿时,却发现琼姿的眼里发出了不该有的光。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安安稳稳,找个和他家境差不多的夫婿安稳地度过后半生不好?非得去做别人的小妾才更荣耀?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自己甩甩袖子找个理由走了。
可是柳夫人这边,还是不停地给柳琼姿灌输观念,柳夫人恨极了柳琼姿的与世无争性格,恨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那点狐媚功夫悉数教给她。
“姿儿,你听为娘的,到时候你就这样。”
柳琼姿心里是有墨怀瑾,自今日见到墨怀瑾,她就打定了此生非他不嫁的念头,试想,一个帅气多金,又有权势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而这男人,是小时候与你有过婚约的青梅竹马,他款款而来,你能甘心错过吗?
所以,当她娘亲给她出谋划策时,她虽然听完脸都红了,还是害羞地点头了。
用过晚膳后,花卿和怀吉两人陪着柳府的丫鬟扎了几朵线花后,花卿便懒洋洋地表示出要回房静躺的意愿。
怀吉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天天不爱动的,就不怕五花膘长你肚皮里?”
“嗯?不动就会长五花膘吗?”
不一定吧?她南疆的老家,那猪天天拱来拱去,也没见少长五花膘啊!
“我就是打个比喻,打个比喻!算了,和你们这种人也聊不到一起去。你想回房就回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仁吉心想,若不是墨怀瑾那厮叫我多陪陪你,我还懒得和你在这挨冻。正准备走得时候,只见花卿掏了瓶药膏交到她手上。
“喏,给你。你手上有冻疮,用这个,保准擦几天就好了。”
仁吉不习惯,将东西推回给她,说道:
“谁稀罕你东西?”
啧啧,这妞的性格和在中原的素问有得一拼,别别扭扭的,因为怕欠人。可这种类型的人,真与你交上朋友了,她们会拿命来护着你。
“你不要就扔了好了,反正我还有很多。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