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没几天,李易就被老板跟张三解决了。”
小娇说到这就有些茫然了,她对谋杀的细节了解不是很清楚。
“谋杀之事,李夫人可知晓?”
“应该不知道的吧,后来老板跟张三分赃的时候我在的,夫人不在,老板可嫌弃她了,觉得她是破鞋,对我就更好了,还说等她病死了,就娶我。”
边上毕十一都不用正眼瞧这女子,而明谨年少时就已见多了这样的人,也不气恼或者指责,“也就是说,你们办事商量的时候,她都不在?”
“不在啊,她身体不好,一直在木屋那边呢,老板也不许她出来丢人现眼。”
明谨沉吟片刻,起身了。
小娇看她要走,有些急切,“我都回答你了,你可以救我出去了?我是无辜的!”
明谨转头看她,轻描淡写道:“你只有在一件事上是无辜的。”
小娇:“?”
明谨:“被男人骗。”
不理会小娇迷茫的神色,明谨转身离去。
车马都准备好了,明谨他们是最后一波离开的客人,但刚出客栈,众人闻到一股恶臭,转头看去,只见林子那边已有差役扶树而吐,而被抬出的尸体因已胀化,体型巨大,白布都盖不住,活生生露了可怖的模样,水流流淌,散发着让人难以承受的恶臭。
差役们表情甚为难看,而连夜赶至的李家人一口气昏了好几个,还有一对老夫妻站都站不稳,却推开扶着自己的人,朝那尸体扑过去。
哭喊连天。
明谨忽收回眼,朝马车走去。
彼时,江春来等人也被押出来了,悲痛万分的李家人二话不说一群人扑过来,其中李易的兄弟叫喊家丁要打死江春来。
差役们人数不够,哪里扛得住这么多人,一时让几个人突破防线,眼看着朝客栈四人冲过去。
“十一。”上马车的明谨吩咐了一句,毕十一等人就帮忙把人拦下了。
惊惶的江春来等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娇弱的李氏到马车外面道谢。
“不必,凶犯之事,还是交由衙门审理的好,真打死了人,李家那边不也得有人承担罪责么?儿子死得那般冤枉,再摊上罪名,何其无辜。”
李氏一怔,后羞愧道:“都是我的错,若非因为我,也不会........”
“自然是因为你。”
帘子拉开,她对上了明谨的清泠双目,后者单手放置在窗柩上,“昨晚我就好奇一件事,你我从未接触过,你又常年隐居在后院那边,怎会知晓我姓谢,且一来就找我求情,仿佛知道这边详情?”
李氏不由道:“我是听到你们在房间里面....”
明谨:“所以你此前一直躲在屋子外面偷听?等差不多了再出来么?”
看起来很端方温柔的人,说起话来总让人心气不顺,也让人浮想联翩。
李氏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下,似有些招架不住明谨,也越显得马车里的她高高在上,气势迫人。
“谢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
“我也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一方面,那晚你遭受侵害后,前去找江春来诉苦,后者是什么样的男子,夫妻多年,你会不懂?贪财,自私,但唯独好面子,知道这件事后,他一定会找李易报复。若是你遭遇李易侵犯,六神无主,本能找他做主,倒也说得过去,可有趣的是——你身体不好,你遭受侵害的地方不外乎自己居所,且不说初来乍到的李易是怎么过去找上你的,便是你居所与当时江春来跟小娇偷情所在的别屋就隔着大半距离,那晚还下着大雨,你不仅知道两人偷情所在,还在那样的情况下雨中奔行找到他们.....”
李氏无奈欲泣,“我当时悲愤异常,撑着一口气过去的,至于他们偷情之地,其实我早知道他们有染,地方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这般残破的身子,实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那般....”
是很可怜了,明谨却轻轻道:“既然你身子不好,跑出去了,那李易竟然也没追?或者是追不上你?”
李氏一怔,众人也是一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