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盯着星仔:“还记得小时候那个被抢棒棒糖的小女孩吗?”
星仔:“啊,你……是你?”
眼前这个漂亮得令人窒息的女郎,是记忆中那个受欺负的黄毛小丫头吗?
芳儿:“你怎么成了这样的人,欺负弱小,你的良知呢?你的初心呢?”
星仔:“我……”
芳儿:“你太令人失望了。”
星仔:“……”
他的脸上有些发烧,脑海里回想小时候的种种理想、抱负,最终都被生活给磨得不见了踪影。
芳儿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伤心、失望,让他倍感惭愧。
“唉,算了算,没有一个像样的,是你们自己不争气啊,今天的决斗取消了。”
星仔丢下一串台面话,转身找肥仔聪准备开溜。
这时酱爆带着包租婆来了理发店门口,指着星仔:“他勒索我!”
包租婆嘴中叼着一根烟,不屑地斜视着星仔,弯腰脱下拖鞋。
星仔:“哦,肥婆,负责人就是你是吧?”
“啪——”
包租婆扬起拖鞋扇在星仔的脸上,“肥婆?”
星仔被打蒙了,“喂,斧头帮啊——”
“啪啪——”
包租婆又是两拖鞋扇过去,“斧头帮?”
星仔眼冒金星,回头大喊:“大哥——”
肥仔聪躺在理发椅上睡得很香,呼噜声如雷,胸前肥肉一颤一颤。
包租婆继续拿鞋底扇:“大哥?”
星仔欲哭无泪:“汤药费要赔啊!”
包租婆猛扇两下:“好啊,汤药费多的是!”
星仔感觉脸都要肿了,大叫:“自己人!”
看到包租婆不依不饶挥起拖鞋,他洒腿就跑:“好了……停,你有种啊你,我叫人……”
芳儿看到星仔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想要上前阻止包租婆,却被刘轻给拉住了。
芳儿疑惑地看向刘轻,脸蛋微红,任由刘轻握着自己的手。
刘轻微笑:“别急,先看着。”
星仔跑到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爆竹。
包租婆冷笑:“腰里揣着死耗子,就敢充打猎的,我看你叫谁!”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星仔吆喝着,点燃爆竹,往身后一扔。
“咯咯咯……”
大门外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星仔色厉内荏:“等死吧你,别跑啊,买棺材吧你!”
猪笼城寨大门口,一群人走过来,清一色的黑西装、黑皮鞋,为首的胖子头戴一顶黑猫帽子,上面破了一个洞,冒着烟,此人正是斧头帮二当家,他目光一扫,语气阴沉:“谁扔的炮竹?”
星仔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心中突突猛跳,上前两步:“自己人啊,大哥,这些人居然对斧头帮不敬,我正在教训他们,不过他们不肯给面子。”
二当家冷哼一声,迈着王八步伐走上前。
天空中的乌云遮盖住了猪笼城寨的上空。
黑云压城城欲摧。
包租婆脸色阴沉,慢慢扭过头,大喊:“你们围着干什么,下雨啦,赶快回家收衣服啦……”
二当家:“肥婆……”
包租婆转身,风一样地冲上了三楼,跳上床,盖上了被子。
众人眨着眼,惊疑不定。
二当家看向场地正中间的酱爆
酱爆一脸坚定:“你也想勒索我,我不怕。”
“啥?”
二当家歪着头,一只手从屁股后面掏出了斧头,一边走上前。
酱爆看了看那柄斧头,犹豫了一下,“我不……”
二当家扬手一斧头劈过去。
这时刘轻清楚地看到,离酱爆最近的苦力强纵步上前,一脚踢在二当家的腹部,二当家凌空飞了出去。
然后苦力强迅速后退到原地,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啊——”
众人发出惊呼,刚刚他们只听到嘭的一声,再看时,酱爆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而二当家去而不见了。
门口的垃圾桶不断摇晃,二当家窝在里面,双手双脚露在外面。
二当家:“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人看见?”
众小弟纷纷摇头,伸手要把他扶起来。
二当家痛苦叫道:“别动,断了……叫人,叫人!”
一个小弟拿出烟花来,一拉引线,烟花冲上半空,嘭的一声爆开,天边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斧头。
小区众人看着天空中的斧影,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担忧。
有人悄悄地后退,躲到屋子里瑟瑟发抖。
没多久,上百名斧头帮兄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近,地面颤动,仿佛大军压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