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莎,你此话甚得我心。”
席祖儿支着下巴。
想当年,洪荒初辟,仓颉造字那会儿,有只兔子精半夜哭得眼红红地找她诉苦,说是仓颉造了字,以后兔子毛怕是都被人撸光了去做毫毛笔,实惨。
她便顺带看了几眼仓颉造的字,呀,那些鸟字甚是难看。
现在让她学习还要考试?
可算了吧。
席祖儿视线慵懒地,扫过车子一角落,忽勾了勾唇,笑道:“祖宗我就是不爱学习啊。”
慵懒的尾音,随意,又轻狂。
王老五和顾秋莎都以为她在讲高考的事,纷纷点头:“好的,好的,不要太大压力,你高兴就好。”
只有趴在她身边的小乌鸦,警惕地瞪着琉璃眼珠,也朝车子角落看去。
然后。
尖利的嘴巴啐了一口。
用只有席祖儿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祖宗,顺风耳!居然有人用顺风耳偷听您的神谕,可给她狗胆子肥的,小金去把她啄聋!”
席祖儿浑不在意:“无妨,让她听啊。”
那话原便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
小乌鸦愤愤不平:“祖宗,这小破车、这些愚蠢的人类,配不上您的身份,咱们走,小金金拉您去东海散散心,摘云捉月玩吧?”
东海?
可不知那人还在不在?
当年就是为了躲那人,她才一觉睡了过去。
万年弹指而过,他的坟头草,怕是有三丈高了吧?
不,稳妥起见,还是确定他死透了再出去云游四海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