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略得知了,张角病逝的消息:“看来时候准备跑路了,不然等皇甫嵩来了,那都是几万几万的杀。”
张略领命而去,接收了新部下,又开始调整部队。此次出击不仅缴获了大量的物资,更缴获了大批的军械,他准备现在城内稍微整训一下部队。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九月初三到初五,城外的汉军对广宗城动了猛烈的进攻。战略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整备工作。
九月初五下午,行军队率卞喜在每天的例会上发言了:“每年到了这时候都要连着下好久的雨,我看今天外头的云,今年的雨水还不小呢。”
卞喜这个本地人的预言很准确——到了九月初六,汉军大兵调动,重兵云集于广宗城城北方向,眼看着激烈的攻城战就要开始——然而下雨了。
都说秋雨连绵,可是张略看到的是倾盆暴雨。他很难理解这个时代的北方在秋天居然可以下大暴雨!
这场雨对于交战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汉军的营地设在野外,大雨一下,自然是无比难受。太平道的部队在城内,反倒好些。可在黄巾军原先的计划中,是准备通过野战给与汉军沉重打击。这雨一下,计划也泡汤了。
张略却觉得这大雨简直是老天爷恩赐的机会,借助这个机会,他终于有时间来完成部队的训练。既然只能憋在屋里面不出去,那就好好学习吧!
这期间,他去看了看被俘虏的徐荣。
“徐君啊!我没有把你交给上面,是因为我知道徐君有一身的本事。”张略看着徐荣。
徐荣一言不发。
“徐君啊!你是幽州人;董仲颖是凉州人,他的部下大都是凉州籍军官,你觉得你在他手下受重用吗?你现在回去?你就更受排挤了。”张略复问。
徐荣的眉头皱了皱。
“我会用我的胜利来证明,让你心悦诚服。”
张略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徐荣房间,并嘱咐廖纯将其先编入后勤处。
从九月初六到初九,都是大雨滂沱。从城外先是水深齐腰,两三日后才慢慢退下。战场上遍地泥滑,犹如在荷塘中一样。无论是试图出击的黄巾军,还是试图攻城的汉军,都只能在雨幕中无可奈何的看着对方的营地。
九月十六开始,汉军南大营董卓下令对着城南的黄巾军阵地发起猛烈地靖轰击,城北的宗员把几台投石机运到了城北高地上,对着广宗城猛烈轰击。当天就有十几枚石弹打进了城里。
张略所在的营地并没有遭到石弹侵袭,然而城外隆隆杀喊声令张略的部下们倒是颇为紧张。
“汉军投石机轰击也不能耽误的大家读书!”张略仿佛是老学究一般喝道。这半个多月的封闭训练,让张略觉得非常开心。各个军队中都很难杜绝赌博,原因之一就是军人是有很多闲暇时间的,这么干坐着,难免就会出现幺蛾子事情。
下雨天,汉军与黄巾军都在休兵。在这么一天赐良机中,张略一面整编,一面对部下进行着文化以及军事的训练。
一二三四,前后左右上下,天地人,手脚头胸臂腿腰臀,伤亡,护理,等等这些与日常生活,军事训练非常有关系的字优先教授。如果没办法对这些军人进行全面的细致教育,那么就先从与大家关系密切的文字开始教起。
个十百千万等数学基本知识也得加入其中,不求大家立刻就能学到理解,先强行往战士们脑子里面灌输知识。
然而九九乘法表反倒是比张略想象的更容易,队列以及报数训练,很容易就让大家理解了加法与乘法。从一一得一,到九九八十一,半个多月功夫,硬是至少有一半的兄弟能够郎朗上口。
训练也不仅仅是文化知识,军事基础训练是一切的基础。每日的训练内容包括,深蹲,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跑步,打草鞋,打绑腿,刺杀术。
不仅仅是军士们要训练,张略带着军官们和军士一起训练。半个多月枯燥可怕的文化以及军事训练之后,一听到外面厮杀声,张略的部下们立刻就兴奋起来。
又强压着部下完成了上午的训练,却有中军军士前来通知张略,要他去原县衙参加军事会议。
到了县衙,总共有三十多人在大厅中坐着,张略在这些人中地位最低,但是好歹算挤进了太平道中的中层干部行列。
汉军这么猛烈的炮火的确让太平道领导层颇为惊讶,召集这么多人的目的自然是要商量一下。这些天张略倒是经常去张梁那里开会,参加这等大会议倒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