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着这般的景象,自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怒斥邢夫人,道:“滚出去!”
邢夫人只觉得满肚子的委屈,却又不敢声张,拿着帕子遮着脸,羞愧退了出去。
贾母看了邢夫人的下场,心下暗自点了点头。
尽管她只是习惯性的去贬低一下大房,好好的提一提了邢夫人的教养问题。
“琏儿,你过来,老太太有话跟你说。”贾母借着王夫人的帕子擦了擦满脸的眼泪,缓声道。
“琏二,好好跟老太太说话,但凡有一句疏漏,仔细你的皮。”贾赦自觉没有摸清楚老太太的脉络,只能用这话让贾琏好好小心着,能说的事尽量不说,不能说的事更不要说。
贾母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哭道:“琏儿,你去扬州一趟,把你姑妈仅剩的一点血脉带回来,林家一脉单传没什么人,她那一个丧母的女孩无人教养,我实在不放心,你姑妈已去了,我不能让她走的不安心。”
贾琏脑海里想着的全是,老太太昨天跟自己说的话,对着林家的家产多注意一些,你那妹妹必须是要接回来的。
看着眼前慈祥和蔼的老祖母,贾琏的心口一阵阵的发凉,这是,不管林如海续不续弦,这林家的家业都要散了去不成。
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是。
老太君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眼泪,对着贾琏叹道:“好孩子,快去吧,别误了船。”
贾琏辞别了贾母贾赦,回头见着王熙凤,眼巴巴的瞅着他,心下不忍,硬生生从眼角挤出了那么几滴子的泪水。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王熙凤,他绝不会在外面乱来。
在去扬州的这几个月里,他琏二爷一定会好好的洁身自好,坚决的不去勾搭小寡妇和已婚妇女,坚持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解释。
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的贾赦,嘴角噙着冷笑,自家的种,能有什么想法,自己能不知道,也不过是去偷摸着那三瓜俩枣的。
在贾赦看来,这些都不怎么重要。
哪怕是读不读书,也不怎么重要。
勋贵子弟和纨绔子弟之间,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要能够不忘本,再加上能有那么点儿小聪明,会钻营,朝堂上,圣上可是对勋贵子弟看中的紧啊。
尽管贾赦对着捡了便宜的隆安帝,并没有什么想法。
说到这儿,贾赦就忍不住想骂那么几句贾宝玉。
这才多大的小子,成日里跟着那一群小丫鬟们厮混,这也就罢了,大不了以后贾府出个风流才子,若果真出息了,骗个公主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如今这贾宝玉吃府里的,穿府里的,用的也是府里的,可以说府里的大部分资源都让这位小爷吃干抹净了。
可偏偏这位小爷年纪不大,书读的不多,却是满嘴的嫌弃府里的资源不干净,都是些民脂民膏。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去教唆的。
这,他这大伯,养着这位侄儿,还真是养错了不成。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活脱脱的一个白眼狼。
待到贾琏上了青石码头的船后,两个一直蹲守在这里的身影,急匆匆回了安乐公府。
安乐公府,吴凉平接到了自己安插在码头眼线的情报之后,心里既有点马上就能见到林妹妹的激动,又有那么一些贾敏去世的失落。
感觉着自己距离会见林妹妹的长征路,已经快要达到终点的吴凉平,自我感觉在这个语言方面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欠缺。
就跟着自家的那十位外教,学习起了外语。
嗯,既然有了小彩,那就要有一个小虹。
吴凉平始终坚信,只要拥有足够的数量积累,就能够引起质变,这可是他初中课本上牢牢记住的知识,高中课本上更是复习了三年。
因此外教数量的不断增加,非常的合情合理嘛!
享受着外教嘴对嘴的服务,吴凉平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自己才tm的十岁多啊。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心志,劳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上天总是让自己承受着,自己本不应该这个年龄承担的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