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年龄这一事,他却根本没提。
贾赦微微点头,确实当时贬谪的实在是不少人,一整个朝堂上都跟着动荡了起来。
到了后来,满满的都是一些各自的新面孔。
现如今的武将们,要不然是从北地调过来的,要不然就是从南疆召回来的,在这里,圣太子的影响力,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一些。
以至于现如今,不管是九华宫里的那位,还是龙椅坐着的那位,都对着荣国府有着深深的猜忌。
可他贾赦,纵然是国公之子,又得军方看重,可到底不得不因为这些事情,提前退了朝堂,在这荣国府里,蹉跎一生。
“叔叔,”贾珍上前一步,别看他刚刚嬉皮笑脸的,可以有着自己缜密的心思,开口道:“反正现如今,有着忠平亲王担保着,实在是引不起九华宫里那位的敌意,可,这注意,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些。”
“嗯,不曾想,我当了挡箭牌。”忠平微微一笑,对着贾赦说道。
贾赦冷笑道:“孽畜,哪里有你想的这么的简单,忠平,为了稳固的江山他什么做不了?可,若忠平坐了这里,这江山,如何稳固,说到底,还是当今占据着大义。”
忠平亲王眸光灼灼,有奇异的光,问贾赦,道:“何曾就到了这般的地步不成,偏偏是让你给带偏了。”
贾赦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道:“这不是做个大胆的猜想吗!”
“肏,”
“你再给我装!”
“可是哪里来的下流种子挑拨的?”
一句话,贾赦这句话就被忠平亲王定了性。
自家,良好市民,遵纪守法,从来不曾想过造反的事情,哪怕是,圣太子被围的那一天。
“只是,”
忠平亲王想着自己这些年的处境,不由得叹息一声。
成王败寇,古之有也。
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野心,又被这位贾赦贾恩候轻而易举三言两语的挑了出来。
虽说自己心里本就有这个心思,可到底,现在这么个局势实在是不能有这样的心思。
尤其是忠顺,跟着自己更是不少的,逛着青楼楚馆,万一不小心,哪一天自家不小心暴露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是该让自己圈禁呢,还是,等着太上皇御龙归天之后,让自家去守皇陵。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想到这儿,忠平亲王,当机立断,直接厉声斥责贾赦道:“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不考虑着你的荣国府,我还想着我那忠平王府,指定能给我那儿子留下个亲王的位置呢!”
贾赦闻言,只是笑了笑,自家的这位死党的心思,谁还不清楚。
便是龙椅上的那位,难道还能怀疑这种心思,就直接打发着他去守皇陵不曾?
说到底,这位是太过于小心了些。
慢斯条理道:“往日里,在朝堂当中,见着忠平王爷,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现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忠平笑骂道:“往日里,你不也是贾家的小霸王吗?怎么让你家的老太太直接辖制成了这样,连荣喜堂都住不得,直接让给了贾老二!”
贾赦冷笑道:“我这堂堂一等将军的爵位,都住不进去那荣禧堂,就他那身份也能住的,单单看他做了那些年的能板凳就知道了。”
随手接过了,丫鬟换过来的茶,继续对着忠平亲王说道:“也不要以为我家的老太太多疼他,难道老太太就不知道,贾老二这么些年坐冷板凳的缘由,可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一颗能够辖制我的人物,不然谁来保证他,荣国府老太君至高无上的地位。”
“啧啧,”忠平冷笑一声,道:“倒是看得清楚明白,可到底这世道是讲究三从四德的,怎么就不让你那母亲直接荣养?”
贾赦没好气地看了这位一眼,道:“我不说,难道你不清楚?朝堂上盯着我的,不止那么一位两位的,单单只说琏二舅家的故旧们,因着当年张氏难产的事,盯着我可不少!”
忠平亲王听了贾赦这般的解释,笑而不语,心里却暗自嘀咕着,这位贾恩候果真有这般的头脑,当年张氏?
是了!
荣国府的羽翼实在是太过丰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