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是秦可卿真正的贴心人,而即便是知道秦可卿不高兴,但还是得说,道:“那边倒没什么消息传来,只不过,最近有那么一位安乐公名声鹊起了起来。”
秀珠说道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这位新进封的公爷,差不多是荣国府贾赦最后的底牌了,小姐也知道,这荣国府里,年景越发的不好了起来。”
“嗯,”秦可卿点点头,对荣国府江河日下的情景,平日里也是知道的。
可到底心里只能有那么一分猜测。
实在是不敢怎么去诉诸于口。
没曾想自家的这位爷爷辈儿的人物,还有这样的人脉。
一段风流经历,又造就出来一个国公爷。
啧啧,若果真,那棒子国是如此轻易的就能投降了去。
那隋朝隋炀帝,如今的暴君杨广,为什么三征而不得?
虽然离不开关东集团的扯皮。
可到底,那里地势险要。
军方实在是熟悉不了那里的地形。
“很显然,若只单单是为了这个安乐公府,赦大老爷也不会动用这张底牌。”
秀珠贝齿微露,丰满若霜雪,道:“前段时间西南沿海的问题闹得最欢腾,这位安乐公也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这,该不是这位赦大老爷想让朝廷腾出手来,直接把西南沿海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顿了顿,对着秦可卿劝道:“依奴婢的意思,小姐要小心谨慎点,如果真是让贾家知道了,可当真是没有小姐的好果子吃的,便是小姐的那几位哥哥也不一定管,毕竟,政治最大的艺术不就在于妥协吗?”
秦可卿听完后,俏脸变了颜色。
放下眉笔,站起身来,自衣架,取了轻纱,披在肩上。
“走,瞧瞧我那夫君去!”
秦可卿招呼侍女秀珠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天香楼。
到了楼外,自然有着那么几个丫鬟婆子取了软轿,换了粗使婆子来。
说是要前往贾珍的书房处,众人会了意思。
好容易停了轿,自然有人巴巴过来搀了她去。
莲步轻摇,好容易到了贾珍的书房外,看着贾蓉在那里读书。
头上也就绑个布带,披头散发的,好不成样子。
不巧,她那继婆婆尤氏,不知怎的,也来了这里。
瞧着秦可卿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心里暗骂了一声狐狸精,面上却是哈哈一笑,道:“大奶奶怎么来了,我才听说你最近身子不舒服,可是要在府里好好的养养。”
秦可卿瞥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身子略有些不适,走动走动也就罢了,要我说这病大多都是在床上躺下来的。”
“瞧,你那相公为了给你请个诰命,在那里用功呢!”尤氏指着在那里,头悬梁锥刺股,发奋读书的贾蓉对着秦可卿说道。
“这不是来看他了吗?”
秦可卿虽然说话是轻声细语的,话里的言词却不怎么客气。
想一想就知道了,他这二人虽是婆媳。
可秦可卿瞧不起尤氏小门小户的,没什么家教,成日里替着自家的公公找那些小老婆们吃酒耍乐,白白的坏了宁国府的名声。
现在民间都传言着,宁国府里也就门前那对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而自己也受着这样流言蜚语的影响,甚至这影响不是一般的大,都已经直达天听了去。
至于尤氏就简单的多了,就是单纯的婆媳问题而已,再有尤氏对着贾珍看秦可卿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虽说自己也没少给贾珍找那些小老婆,对眼前的这位到底是贾珍的儿媳妇啊。
秦可卿美眸动了动,仿佛看清了这婆婆心里想的什么,虽然心里嗤笑一声,可到底这面子情是要维持住的,毕竟这女人未出嫁时靠的是父母兄弟,出嫁之后,虽说还要靠着父母兄弟,但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的夫家,实在是犯不着跟这位脑子拎不清楚的,怄气。
也不知道荣国府,会怎样演那么一出的大戏?
这一家子,也不过就是个国公府邸,到现在一个一品将军的爵位,一个三品将军的爵位,到现在竟是生出这些恶心人的事。
这,还能够让秦可卿怎么办?
还能怎么说,只能说是池小王八多了。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对着尤氏关切问道:“也不知翠红姨娘现在怎么样了?听说,现如今还在院子里养着病,婆婆也回去看看,省的公公又要责怪婆婆,对着家里的事不上心了。”
尤氏低下头来,五官都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手里的帕子更是紧紧的攥住。
什么是家里的事,自己看自己的儿子就不上家里的事?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姨娘罢了,又,又,也不过就是一顿打骂而已。
看着秦可卿关切自己的样子,尤氏想要说些话,可最后还是闭上嘴。
那位在府里养病的翠红姨娘倒是不要紧,可自己要是怠慢了这位祖宗,谁知道贾珍会用怎样的手段来收拾自己。
想了想,尤氏曾经在贾珍的外房里,见过的一些子的蜡烛油,一些个子的绳索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