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婳自己驱动轮椅进了屋。
客卧的面积比宿婳在宿家的房间还要大,装潢简洁大气,家具也很齐全。
宿婳将窗帘拉上,不让一丝光线透进来,以致整个房间昏暗得只能看见影绰的布局。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桌椅和墙面走到浴室。
躺在浴缸里,女孩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
直至唇角溢出血来,顺着下颌滴落在素白的衣服上,晕开了一片血色。
她费劲地抬起手,将洗浴开关打开,水立即放了出来。
冰凉的水慢慢蔓延上来,直到宿婳的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感应开关才自动将水给停了。
女孩的脸色越发苍白,就连嘴唇也失了原本的颜色。
这破身子真不经用……
才泡了三分钟,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宿婳抖抖索索地从浴缸里爬出来,头重脚轻的走出浴室,身后留下了一路的斑驳水迹……
病美人又发烧了。
佣人发现的时候,女孩都烧得晕过去了。
整个荣徽园都被惊动了。
包括还没睡的蔺臻嵘。
医生连夜被人拽过来,在蔺臻嵘深沉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给女孩看病做检查。
一量体温,医生吓得手抖。
这要是再烧下去,人肯定就没了。
物理降温和药物降温一齐采用,佣人来回给女孩用酒精擦脸,擦身子。
医生则在配药给女孩输液。
蔺臻嵘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女孩惨白的侧脸,比先前在医院门口看到的样子越发娇气病弱。
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