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婳的主治医生来检查过后,说是老毛病了。
开了平时吃的中药,佣人便井然有序地去熬药以及清洗地板上的血迹。
蔺臻嵘阴沉着脸色将沾染成血色的衣服换下,洗了两遍澡才从浴室里出来,然后直接让佣人把脏衣篓里的衣服给扔了。
黎叔深知蔺臻嵘的洁癖发作起来有多恐怖,有条有理地指挥佣人再次将荣徽园大扫除。
男人一席褐蓝色衬衫,暗金的袖扣增添了一丝亮色,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微挽至手腕,略显狭长的眼尾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薄冷:“人没死?”
黎叔恭敬地笑眯眯道:“没呢,医生说是老毛病了,喝过药就好。”
“去看看。”蔺臻嵘抬脚便要往二楼的客卧走去。
黎叔:“宿小姐方才又咳了血,现在屋子还没清洁消毒。”
蔺臻嵘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去,而是下楼来到了客厅。
林寐还没走。
正玩世不恭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嘴里还咬着支没点燃的烟。
好像是游戏打得心态崩了,往常风流潇洒的林少都被逼成了暴躁老哥:“治疗师你特么瞎跑什么?不知道奶我一口吗?”
“艹!爸爸都死了,你特么还奶个屁啊?滚!离爸爸的尸体远一点。”
治疗师也是个沉不住气的,立马打开语音和林寐对撕了起来,两人唇枪舌剑地问候到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最终以游戏失败而结束。
林寐气得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辣鸡游戏,辣鸡队友。”
蔺臻嵘轻飘飘瞥了眼他没个正形的坐姿,语气嫌弃:“你怎么还没走?”
见到蔺臻嵘,林寐的小暴脾气瞬间收敛,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散漫不拘的样子:“七哥,你洁癖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