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者令钟山,走了进来,对着躺在卧榻上的嬴政拱手一拜道。
嬴政转过头,看向钟山,双目幽冷道:“查出来了?”
“回陛下,符玺令事陆丰已经招供,黑冰台也已按照陆丰口供,顺藤摸瓜,揪出了蛊惑太子之人。”
钟山恭恭敬敬道。
“谁?”
嬴政嘴中冷冰冰的蹦出一个字来。
钟山感觉后背发寒,扑面而来的杀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道:“回陛下,太傅叔孙通。”
“他?”
嬴政眼神闪烁一丝寒芒,此人首鼠两端,一向明哲保身,绝不得罪强权。
“正是,而且叔孙通已招供,他收受了匈奴君冒顿巨额财富,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意图让秦庭动荡。”
钟山如实回答道。
“冒顿吗?”
“还真让朕意外,安耐不住了吗?”
“传旨符玺令事陆丰弑君叛国,处五马分尸之极刑,夷三族,以净天下。”
“太傅叔孙通,勾结匈奴,蛊惑太子,处凌迟之极刑,灭九族,以净天下。”
“传旨北州大将军蒙恬,举师十万,灭匈奴一族,人畜皆不许留。”
嬴政冷漠道,然后便翻过身,缓缓闭上了双目。
“臣遵旨,臣告退。”
钟山心中骇然,但却不敢有丝毫马虎,立刻匆匆离去传旨。
一望无际大草原……
如今的草原各部,大多都已居于城中,放牧狩猎与耕田开荒合二为一。
只有少部分牧民还在遵守着古老的传统,逐水草而居。
匈奴一族,便占据北州匈奴郡,下辖十三城。
“大王,不知召臣下所为何事?”
聂申突然接到冒顿的传唤,顾不得收拾衣装,便匆匆赶来。
“先生还要装下去吗?”
“非要本王拆穿先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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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守卫宫门的甲士也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一个个目光森冷的盯着李秋白,充满了审视与警惕。
“站住,干什么的?宫廷禁地,不得擅闯。”
一名守卫走了过来,对着李秋白呵斥道。
“在下是来为陛下治病的。”
李秋白不卑不亢,从破烂的衣衫怀中取出一张褶皱的皇榜,对着守卫道。
守卫楞了楞,打量了一番李秋白,有些拿不定注意,犹豫了一番,对着李秋白道:“你等下,我去找头来。”
很快就有一名守将带着几名守卫走了过来,他也是打量了一番李秋白,声音有些不确定道:“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还没有二十岁吧?”
“这位大哥好眼力,刚满十七岁。”
李秋白露出一丝笑容,十分坦诚道。
“你可知这是何地?要救治何人?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有所差池……”
守将一连发出几个疑问,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气势逼人的盯着李秋白。
“若不能治好陛下之病,在下当以死谢罪。”
李秋白毫无惧色,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道。
“很好,那小兄弟便随我来吧!”
守将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李秋白的年龄而去轻视他,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此人若非脑子有问题,那便的确是真有能耐。
太极宫甘露殿长孙无忌,程咬金等一众老臣神情凝重的守候在甘露殿外,在他们身后一众文武百官也尽在。
陛下病危,随时可能归天,就在刚刚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必须竟然醒了,召集众臣以及太子。
所有人都清楚,这位纵横六合八荒的绝世雄主,是在交代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