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听得嘴角抽了抽,撇头看着闫茵闷闷地问道:“师兄老么?”
“哪有,我五师兄英姿挺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哪儿老了?是他眼瞎啊!”闫茵想也没想赶紧把脑子里所知道的词儿全搬出来,揽着吴昕隐隐勃发怒意的长臂撒娇着。
清歌:……
捂着还没缓过疼痛的额头无奈苦笑,难不成堂堂清家少主马屁拍错地儿了?
“妳也是,千穿不穿,马屁不穿啊?非得上赶着来越城作甚?”吴昕嘴里骂骂咧咧,心里仍疼惜这个陪在师父身边尽孝(笑)的师妹。
“小师妹有难,我能不来么?”闫茵可没忘记师父把命都给了小师妹,自是希望能尽所能、尽其力,能帮上什么是什么。
看见小师妹的万缕蛊在甲片上,虚无飘渺得似乎随时会消失的模样,她怎可能放得下心?
“师妹婿人在梁王府里都还没找着线索,妳能帮到什么?”吴昕真不是看不起师妹啊,虽然他们的身份已经洗白了几回,查得再细一些终究会有蛛丝马迹,哪经得出一点点痞漏?
委屈地扯了扯师兄的衣袖,将人给扯进正堂,待清歌确认四下无人,阖上堂上花窗后,这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以绣帕包裹的小盒子。
“我想着这东西应该有用,特地跑了一趟...刨...”坟。闫茵的笑意里染上了不知所措,深怕下一瞬又得吃一顿师兄的爆栗。
她趁着郑师兄不注意,偷了舒师兄所绘的地图,打算入陵寝探宝,谁承想出门前便被清歌逮着没法子,未免被泄露行踪再不愿意也得带着啊!
神国陵寝不就在晓夷大泽的范围,有回春血护着,不借机一探找些能用的东西怎么行?
看不出清歌也是个有能耐的,她跑了几次就被抓了几次,真不知这清家到底养的是虎还是狗啊?
小师妹被困戏秘盒无法可解?那她就下陵寝再去挖个戏秘盒出来,就不信几百年没人去过的陵寝也没有线索!
一路靠着清歌过人的机敏躲过了陵寝里遍布的机关,靠着她身上的回春血躲过蛊虫侵扰,终于进到存放神后棺椁的墓室,在众多的陪葬品中寻找可能相关的物什,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她不爱阅读古籍经文,然而师父说过的所有神国志事,她全都记忆深刻,包含这个能够养人精气的戏秘盒。
看着闫茵来戏秘盒的纤手,上头密密麻麻的微小伤痕,不难知晓她一路吃了不少苦头,身上也沾染了诸多尚未完全驯化的蛊虫,吴昕想再骂上两句也骂不出口了……
光是身上一堆没驯化的蛊虫,她得吃多少苦?
蛊虫为寻求生机会不停撕咬肌肤,她得受多少皮肉疼?
吴昕心里有说不尽的感慨,有生之年都以闹事居多的六师妹,居然长成了懂得照顾别人的师姊了?
师父在天之灵不知能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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