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搞笑的是,她给儿子换衣服的时候,居然也没发现他手里拿着印鉴。
真的是天意难违么?
谷</span>栾轻溪自然猜到凌芸在想什么,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抚道:“这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要是你不喜欢他做官,我们就教他一些别的便是。
让他学习你的医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者等周岁宴后就把他交给师尊……”
“不用了,或许真的是我太执着。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将来他若真的想做官,我也不会阻拦。”
两人正说着,姬存晔突然插嘴道:“看样子小家伙将来是要走仕途了,就是可惜了我跟小芸儿的一身医术。”
“你的医术不会传给你儿子?”栾轻溪不知哪根筋犯抽,当即回了一句。
姬存晔噎了一下,但并未就此认输,“靖阑是我干儿子,传给他还不是一样?”
凌芸见两人又开始互怼,无语地去抱起儿子。
“行了,抓周也抓过了,大家就入席开宴吧。”
凌宗看形势不对,走到两人中间,暂时把两人分开。
就在周岁宴进行到一半之时,栾总管走到栾轻溪身旁耳语了几句。
栾轻溪旋即告诉凌芸转述,“接到消息,妙神医和周维航正往王都的方向赶来,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真的?”
凌芸当即起身,把栾靖阑交到栾轻溪的怀里。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师尊和维航哥了。
“你在这儿招呼客人,我去去就来。”
“你稍座,我已经派人去将他们接过来了。”他早就安排好了,哪儿会需要她去接人。
凌芸愣了愣,随即莞尔,“还是你细心,看来我又瞎操心了。”
“为妻子分忧乃是做丈夫的本分,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栾轻溪浅浅一笑。
凌芸不禁失笑,“是啊,看来能找到你这样的丈夫,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栾轻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端起酒杯去招待宾客去了。
半个时辰后,周维航和妙钰在栾轻溪派出去的人带领下进了祭司府。
凌芸看见一袭青衫,如同青莲般高洁的身影,内心的激动已经在脸上表现出来。
抱着儿子走过去,打量着他,“维航哥,你身上的毒都解了?”
周维航清浅一笑,“嗯,多亏了师妹的解药。”
就在一个月前,他都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中原,更不会再见到凌芸。
真是承蒙上天厚待。
她一定不知道,当他接过兑送来的解药时,内心是怎样的感受。
那种如获新生的滋味,别人怕是穷其一生也未必体会得到。
此时,能站在她的面前,并亲眼看着她的笑颜,他除了感谢老天爷,就是感谢眼前的这名女子。
凌芸见周维航深深地望着她,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维航哥快别这么说,当初你中毒全是因为我。何况,你还是我的师兄,我为你研制解药不是应为之事么?”
旋即看向妙钰,“师尊,这么久不见,身体还好吧?”
“好,塞外与中原不同,但也是各有各的美。不过,能回来看看,还是觉得这儿比较亲切啊!”妙钰感慨道。
“转眼靖阑都这么大了,还能赶上他的周岁宴,也算无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