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西域的兽甲兵,因为长期与兽人族打仗,猎杀妖兽,都热衷于用兽皮做铠甲,用兽骨炼制兵器,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南寮士兵的装束则偏向使用植物纺织而成,例如藤甲兵。
而中原各国的装束虽然都比较中规中矩,但也是各有特色,或是衣物的颜色,或是装备的用料。
但怎么也不可能认不出来,除非……
凌芸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你说说,另一路人马的装束有何特点?”
兽人族士兵有些为难,毕竟他也只是远远地观看,而且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赶忙回来报告了。
“回…回郡主,小的只看到个大概,隐约是一队骑兵,但他们浑身包裹着古朴的铠甲,不像是中原的士兵,也不像是北疆的骑兵。”
兽人族士兵很努力地回想着。
“还有没有别的?”凌芸当即追问,就差没上前握住他的双肩拼命地摇晃。
兽人族士兵面露难色,他不过是个探子,能打探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这不是为难他么?
凌芸见他支支吾吾的,干脆起身拉起他,“走,你现在就带我去!”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世俗条例,她全都抛诸脑后,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夫君更重要的。
那队人马应该就是溪给她说过的圣祖遗兵,那样的话,溪就很可能在队伍里面。
兽人族士兵被她硬生生地拉了出去,三步一回头,似要向白衣男子求救。
白衣男子也只是抬了抬手,有些无语,明明刚才还虚弱得快倒下,这会儿又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不愧是她。
看来,想阻止她是不可能了,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这兽人族探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傻,好歹找到个隐蔽而视野开阔的所在。
“郡主,下面山道上对峙的就是那两队人马。”兽人族探子指了指下面,没敢声张。
凌芸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顺着探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两队人马一字排开,杀气腾腾,战斗一触即发。
铠甲骑士一方,领头的两人果然是乾和巽,却没看到栾轻溪的身影。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这队人马就是圣祖遗兵。
按照兽人族长的说法,圣祖遗兵根本没跟西域军碰上,可为何又在此时出现在此地?
带着疑问,凌芸看向了兽甲兵一方。
为首的,是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在他身旁的马上,分边坐着一男一女。
细看之下,凌芸不禁瞳孔一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揉了揉。
“怎么会是他们?”
“周绍通,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滚回西域,否则,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乾冷声喝道,手中的长剑又握紧了几分。
“哈哈哈!我看不识相的是你们吧?区区五千兵马,胆敢跟我等叫嚣,是该说你天真好,还是该说你无知好?”
其中一名像是部将打扮的西域士兵大笑道。
话音一落,后面的兵将都附和着大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我现在才开始理解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自不量力!”
“啊,对对对,自不量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