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邢桑拍了拍说上的铁锈说道。
然后,她蹲了下来,摸着牢房铁门下方缺少的栏杆处。
“本应有五根,烧毁了一根。”
“被王水。”邢桑上下打量着这块铁栏杆截断处说道。
她凭空握出一个铁栏杆的动作,用力一掰下,轻巧的便钻过了空缺。
“偏瘦,会柔术。”邢桑站在牢房外,低头看着那空缺自语道。
接着,她举着那根被烧断的铁栏杆,来到其他囚犯的门前,将他们喊出来,然后一一用铁栏杆刺穿了心脏。
“杀死四个囚犯。”
“然后,大摇大摆的从监狱的正门走了出去。”邢桑抱着胳膊,看向了四个牢房,又回身看向门口处自语道。
“可是,他是如何从这孤海中失去踪影的呢?”邢桑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思考道。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一个穿着黄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年轻男人,推了推眼镜站在昏暗的监狱一层,低沉道。
邢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吐槽道:“严大少你近视的度数不小吧,站在下面能看的清楚吗!”
“并不能看清楚。”这年轻人叫严归尘,他是华海市总调车行的老板,现年二十七岁。
显而易见的是他不喜欢这个老板的身份,因为他最大的爱好,是跟着邢桑学习术法和破获各种奇案要案。
“那你还不上来!”邢桑喊道。
严归尘严肃的说道:“我不敢动。”
邢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小桑桑啊,我看不见不敢动啊。”
“快来,救本少爷!”严归尘哭哭唧唧的喊道。
邢桑捂着嘴差点笑出来,她忍着笑意说道:“你不是戴着眼镜呢。”
“还不是你,催,催,催我,拿错了眼镜,那是杨叔的花镜!”
“别说这么多了,快下来!”严归尘嘟嘟囔囔没好气的说道。
邢桑也翻着一百个白眼蹬蹬的走下来,握住严归尘的手腕说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认识你,这个娇弱的小男人!”
严归尘才不管小男人大男人,是娇弱还是强壮,他紧紧的挽住邢桑的胳膊,蹭着说道:“真有安全感。”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而且你也太小鸟依人了吧!”
“松手啊你!让别人看到,我会嫁不出去的!”邢桑嫌弃的推着严归尘这个大膏药。
“不,你本来就活了一千多年了,根本没有嫁出去的希望,天煞孤星。”
“管这么多作甚!你怕啥!”严归尘继续笑嘻嘻的缠着邢桑说道。
她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嗯,这话说的也对!”
“我都活了快两千年了,什么大风大浪见过啊!”
“嫁不出去,也很正常嘛!”
可是,话刚说出口,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她一把把严归尘甩了出去,掐着腰喊道:“姓严的!你拐着弯编排你奶奶我!”
“刹车皮不要修了!你给我站住!”
严归尘摇头晃脑的,笑道:“哈哈哈!你自己都已经先入为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来追我啊!整天被你打,我的脚下功夫可是练出来了!”
邢桑不屑的笑着说道:“是吗!”
只见,她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符,向严归尘晃了晃。
“啊!不能赖皮啊!”严归尘捂着脑袋向监狱外跑去。
邢桑飞身追上去,大笑着喊道:“对你,就不能正经起来!哇呀呀呀!我来也!哈哈哈!”
邢桑和严归尘离开后,监狱的黑暗尽处,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却是看不清男女。
这戴着黑色手套,手攥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的衣领,看向监狱外。
又回身拖着那人,走进了黑暗里......
五日前,无度岛关押的重刑犯金石,趁着暴风过境之时。
击杀了监狱二层的四个重刑犯和两个狱警,逃出了这座铁狱,霎时不知所踪。
这件严重的重刑犯逃狱事件惊动了三监处,他们便请出了特类案件行动组的副组长邢桑,来此找出重刑犯金石如何逃出监狱的线索。
她接到监处的命令之后,便用术法重现了重刑犯金石越狱的全过程。
旧年间,每逢动荡,必有异事,这座有着几千年沧桑历史的城市——华海市自然也不例外。
政楼府厅,银行座报社匆匆忙忙的职员许是仙人术士;电车叮咣响动,花季学堂欢笑的明媚少年许是普通人。
闹市街区之上,青天白之下,卖报的小儿许是妖异;灯红酒绿迷人醉间,辗转流连的歌女许是精怪。
华海市,它包容着所有的光怪陆离和影影绰绰,神族、人族和异族。
这三族无形中相互缔结了永恒的契约,共同寻求各自的发展和壮大。
而三监处的存在,又相互平衡和相互制衡着三族之间微妙关系。
但是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族之间积聚已久的各种大小矛盾逐渐显露出来。
军阀混战、各大黑白势力尔虞我诈和**贿赂等违反规则的异端也开始把黑暗之爪伸向了各处,更危险的动荡在看不见的暗流中涌动着。
有时,掀起惊涛骇浪,往往只需要一颗石子便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