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后生也未有多想,便开始干活。
因为村子里的路况极为不好,市里秩序管理处的车根本开不进来。
探长满朔只好安排两个探员和两个后生一起,把无头尸体和头颅一起装上板车,先拉出村子,到村口再装车。
那两个后生和两个探员,分开前后的拉着板车,章二和与老李头两人速度稍慢些的跟在在车后。
尸体虽是被盖着草垫子,脚踝却漏在了外面,随着板车的颠簸左右晃动着。
章二和脸色乌青一言不发的一口口抽着烟袋,他心里泛着嘀咕: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头颅是不是这颗藏在鱼腹中的头颅?
老李头侧脸看了一眼章二和眉头紧锁着,低声说道:“你想什么呢,老章?”
“你说这鱼肚子里的脑袋和这身子到底是不是一起的?”章二和问道。
老李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满朔,低声对章二和说道:“自然是的。”
“你怎么知道?”章二和惊道。
“我方才看过了,这脖子上的刀口和那颗人头的刀口是一样的。”
“以我几十年的捞尸经验,绝对不会有错。”老李头坚定的说道。
章二和点点头出神的有看了看板车,他说道:“这人是谁?”
“你怎么这么在乎这个热你是谁?怎么你见过他吗?”老李头诧异的问道。
章二和连忙摆了摆手否认道:“自是没有,没有见过。”
其实,章二和撒了谎,他确实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人是他的弟弟章华兴的朋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章二和他们渐渐走出了杨树林,身后的墨江也归于了平静。
傍晚的夕阳铺洒在冰面上,折射着盈盈的橘色光芒。
几只鸟从天空中飞了过去,停在冰面上,不时的低头啄着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华海市火车站。
晚上十八点四十分时,开往北峡庆林的八零一号快车,已经驶出了站台。
邢桑、费渡、姚佩池和付剩,就坐在这列开车的第五节车厢中。
“当年,我和姚佩池,还有郎溪和其他两人,是特案组的成员。”
“我是组长,姚佩池是副组长,郎溪仍旧是侦察员。”
“那时的特案组还不隶属于三监处的管理。”邢桑看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对坐在面前的河苑诉说道。
和苑将邢桑的酒杯,拿到自己的面前,微笑的托着腮问道:“你们为何要从南方去往北方?”
邢桑仔细回忆的说道:“是为了调查青莲堂而去......”
火车鸣笛的声音震耳欲聋,车窗外的景象逐渐由慢而快的被抛向后面。
第五节车厢是贵宾车厢,人不是很多,非常安静。
邢桑他们坐在进门中间右手边的四人座之上,他们的前面是一对男女,并没还有做在一起,而是相对而坐。
右后方是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头发梳得整齐有型,独自一人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而与邢桑他们并排的过道对面,虽是没有人,却有一瓶香水放在桌子上。
这时,列车员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喇叭里响起:“各位乘客大家好,本次列车的始发站是华海市火车站,终点站是庆林市火车站。”
“总行程约十五个小时,中途停靠十站,下一站是仓瞭站,有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注意。”
“第一节至第三节车厢为普通车厢。”
“第四节车厢为餐车车厢,第五节车厢为贵宾车厢。”
“餐车车厢和贵宾车厢各有一间洗手间。”
“有吸烟的乘客,请至外部车厢连接台......”
邢桑对身边的付剩说道:“我有些饿了,咱们去餐车看看。”
付剩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
邢桑看向费渡和姚佩池,他们两人皆是闭上了眼睛在休息。
她也就没有多做打扰,便直接和付剩离开了座位向第四节餐车车厢走去。
这时的特案组是独立于三监处之外的特殊机构,只负责特类特异案件的调查处理和搜集三界情报。
由神族的费渡、人族的邢桑和妖族的付剩共同管理,他们都有各自的代号,以便进行秘密行动时而用到。
邢桑任特案组的组长,代号“蝮蛇”,姚佩池则是组副组长,代号“壁虎”。
郎溪是外派侦察员,代号“蜈蚣”,他们三人曾是特案组的铁三角。
而费渡的身份是三监处情报科科长,代号“蝎子”,跟随他的是专员宋品声,他时任行动队副队长,代号“蟾蜍”。
只有付剩是三监处之外的人,她是异族同进会的副会长,她代表着整个异族,为三族的和平共处和共同繁荣而发声。
从第五节贵宾车厢到第四节餐车车厢,需要经过一处洗手间。
邢桑刚走到车厢门口,洗手间的门忽然被用力向外推。
若不是她反应很快,用肘部挡住了门,此时的邢桑一定被洗手间的门打中头部。
只见从洗手间里走出一个穿着黑大褂和裤子的男人,身形很是壮硕。
他走出来后,接着转身骂骂咧咧的就向餐车走去。
邢桑见到他并未在餐车内吃饭,而是继续向普通车厢走去,每开关一扇门都是极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