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离的很近,近到夜清寒甚至可以感受花落的呼吸。
这让他脸上莫名的一热,他慌的别过脸躲开去。
可身旁的花落却动手撕扯起他的裤脚。
夜清寒猛的缩回腿,不悦的挑着眉望向她:“你要做什么?!”
花落不由分说抓住他缩回去的腿,拿了树枝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太深了,血水都渗到衣服外面来了,你这腿伤的不轻啊!”
原来她是要给他治伤,他起初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眼中的戒备之色也松弛了很多,他看花落手法娴熟不像是第一次帮人包扎,有些诧异:“没想到花家小姐还会包扎伤口。”
“我在北疆的时候跟我兄长学的,这算什么,本小姐会的多了去了。”
花落处理好夜清寒的伤势,又就地生起了火,甚至还用匕首当飞镖抓住了一只夜行的青蛇。
她将蛇处理干净,放到火堆上烤熟,撕下一半递给夜清寒:“你伤着骨头了,再赶路会留下腿疾的,眼看着天就黑了,咱们先安营扎寨填饱肚子再说吧!”
夜清寒接过花落递过来的烤蛇肉:“多谢。”
花落啃的很香,一抬眼却见夜清寒拿着蛇肉,一口也没有动过:“知道夜世子你身份尊贵,嫌弃吃食粗陋,不过非常时期,保存体力最重要,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吧?”
夜清寒轻咳了声:“别说蛇肉,打仗的时候老鼠肉都吃过,并没有嫌弃,只是不知道敌人何时会来,本世子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怕会拖累花小姐。”
花落自顾自的咬了口蛇肉:“放心吧,天都黑了我还没回府,我娘又回了娘家,我爹肯定担心的要死,这会怕是已经在猎场掘地三尺的找寻我了。”
夜清寒听完眼神暗了下来,他自幼便没了爹娘,养育他的叔父对他极其严格,从来只关心他读书和习武的成果,事事都要他做到最好。
他也不负叔父的期望,从来没有让任何人为他担忧过。
可看到花落眼中那种对她阿爹依赖的神色,他突然有些失落起来,他分明也是渴望被亲人担忧的:“是吗……?”
花落见夜清寒神色有异,以为他是担心敌人来犯:“夜世子不用多虑,一会吃饱了我在这四周布些陷进,就算敌人先我阿爹一步,我们也会提前发现!”
夜清寒还未来得及解释,花落已经动手砍竹子做起陷进来。
待她布置完简易的陷阱,回到火堆前时,却见夜清寒星眸微翕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靠在火堆后的大树边。
她诧异的上前摸了摸夜清寒的额头,烫手:“难道是伤口感染了?!”
夜清寒感到滚热的额头上突然多了只冰凉的手,顿觉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可那只手很快便离开了他的额头。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找寻,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身边稀稀疏疏的脱衣服声。
他扭头看过去,却见花落正在脱她的胡服外衣,他来帝都的月余时日里,确实听说了很多关于他这个未婚妻的闲言碎语,但是也不至于到当着男子的面恣意宽衣这么离谱吧。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也清醒了很多:“你做什么?!”
“脱衣服,看不见吗?”
花落说话间向夜清寒走了过来,夜清寒不敢相信的只想躲开,却因为腿伤被花落先一步用外衣盖住:“跟你说啊,我这件胡服是托我兄长从北疆寄回来,真皮的贵着呢,要不是看你发热怕冷我才不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