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到地上趴着的蓝衣家丁,顿时眼神一厉,怒道:“平阳伯府中的下人,为何会来到文昌侯府的内院之中?”
那家丁身上的衣服,便是平阳伯府的下人服饰,衣袖上还绣着平阳伯府的姓氏徽章。
封蓝柚为他们的智商感到堪忧。
干这种缺德事,却连衣服都不换,到底是陈夫人太过自信在侯府可以只手遮天?还是平阳伯府自以为背有靠山可以肆无忌惮?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
封蓝柚默默的想。
谁让她来了呢,她就是这些人命运中的意外!
那个家丁被王少卿这么质问,当即吓傻了,他以往都是这么来的,从未发生过意外,如今做贼心虚,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该做如何反映。
而巧的是,这个男人正好是跟随在陈夫人身边那位嬷嬷的儿子。
正是因为她们是母子,所以平阳伯府才安排了这个家丁过来对接。
那个家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王少卿却敏锐的看到马车的承重车辕不太对劲。
这是日常用来载人的车辆,若是坐上两三个女子,根本不可能到这程度。
他微眯了眼睛,示意两个衙役上前。
马车跟前站在的两个家丁也惶恐的不敢阻止,此时他们只想跑路。
衙役们上前掀开车帘,发现车帘内还有一道木门。
木门从里面上了锁,打不开。
王少卿怒道:“撬开!”
其中一个衙役便拔刀出鞘,用力砍在木门上。
“嘭”一声响,木门被砍裂了。
车里没有人,只堆满了五六个木箱子。
箱子很重,一个衙役拎不动!
站在一边的小荔突然惊呼一声,说:“哎呀小姐,那个箱子不是咱们夫人从南边特意用铁刀木给你打造了用来装嫁妆的吗?”
原本抱着看戏的封蓝柚一愣,不知为何这把火终究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原著剧情并没有改变,她的东西到底还是没有逃脱被搬走的命运。
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愣,王少卿诧异的看了封蓝柚一眼。
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不由得对这位尚且年少的世子夫人报以深深的同情。
原本对她并没有好印象的王少卿,此时此刻深深的怀疑流言的可信度。
这个世子夫人名声这么差,会不会是陈夫人故意造的谣?
虽然小荔喊了那么一嗓子,但毕竟对这里还没有归属感,封蓝柚也没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的东西。
所以表情茫然了一瞬。
随后对上王少卿的目光,才猛地的反应过来。
她立即做出一副“我很难过但我不说”的隐忍表情,叹气:“哎,那天晚上,雨好冷,风好大,我的小东珠......”
小荔:“......”
小枝:“......”
小枝故作淡定的扯了下封蓝柚的袖子以作提醒。
说了没东珠没东珠,小姐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就自家老爷穷成那样,这辈子还能买的起一匣子小东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