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南水患频繁,前朝政务吃紧,大暴君又批了一天的折子,这会是真的乏了。
粗喘低沉的呼吸声,在这夜,显得格外突兀。
苏娘娘翻过身,压着耳,呼吸声依旧不见小觑,最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
她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江南涝灾频繁,狗男人这几日怕是忙的肾都要透支了。
罢了,反正就这一夜!
忍你就是了!
苏娘娘不解气地朝男人身上踹了几脚,最后才泱泱然裹着被子离某暴君又远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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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娆第二日醒来,身侧的床榻早已变得冰凉,没有余温,男人一早便离开了。
香草派人来伺候洗漱。
早上摆到餐桌上的早膳有,六合当归补气参汤、韭菜拌猪肝,东阴母鸡气血汤,以及一碗浓稠的不知是何的黑色汤药。
“娘娘,您赶紧把这喝了!”香草殷勤地递着汤碗,“这是进宫前三少爷偷偷给奴婢塞的药方,叮嘱娘娘侍寝第二日后喝下。”
香草左右瞧了一眼,见没人,才凑至苏娆耳边,轻轻的,道。
“三少爷说,这药不仅一击即中,还能一胎多子,起码四子,娘娘您想想到时候……”
“闭嘴!”
苏娆黑着脸,满脸嫌弃。
“马上给本宫端走!”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苏娘娘还是个清清白白的美人儿,一胎四五个,母猪都不敢这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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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娘娘又去了殿后的小院子,前几日种的灵种,虽不知是什么,但今日长出了苗头,又挨个施了遍甘霖,才放心离去。
晌午正好
苏娘娘打算出去散散心,结果刚经过御书房,便看见一群人从里面出来,个个愁眉苦脸的。
一群丑矮挫胖的官员中,苏娆一眼便看见那个,挺拔俊逸,面冠削瘦,哪怕只是一身简易官服,也难掩其周身清雅、淡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