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白洛逸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午夜惊魂啊,差点小命都报销了。抬起手腕,白冽盘成一圈,小巧的像是手链,刚好覆盖在自己鳞片位置。
白洛逸不解,刚才那一鞭,足够抽的自己断气,如今手上除了一点红痕,什么都没,是这鳞片保护了自己?
“先回部落”白枭可不敢停,那怪物要是追上他们,他们全完。白洛逸懒得管,他飞不动自然会休息,就是白冽的状态有些奇怪。
“白冽,白冽?”没有反应不会休克了吧!白洛逸戳戳小白蛇,头上的这个包越来越明显,她刚才应该拖一具尸体,练习手术的。
“没事,我休息一会”白冽蹭蹭白洛逸手腕,幼崽的鳞片让他十分舒服,身上都没那么痛,隐约还有再次觉醒的趋势。
“族长”祭司睁开眼,示意天上,白枭尾巴卷着白洛逸由小点变成可见,族长松了口气,随即又心提起来,白冽人呢!
“阿父,祭司”白枭落地,再也维持不了兽型,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族长疾步走向白洛逸,检查她有没有受伤。阿父这是完全无视他,白枭都不想吐槽自己是不是捡的,实在是没力气。
“我们没事,族长,白冽需要休息,拉如何?”白洛逸伸出手腕,上面的小蛇身上不少伤口,好在鳞片依旧光泽,能保持兽型,起码不是太坏,两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说到拉,祭司和族长同时沉默,情况不太好。白洛逸心里一咯噔,他们耽误的时间有点久,晚了么?
“这不是你的错,洛逸,你已经尽力”族长安慰
“我能去看看吗?”白洛逸抿唇,有些不甘心,明明那么努力,生命还是这么流逝了,毫无办法。
“去吧,拉之前要我跟你们说,谢谢你们”族长这不是假话,拉觉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冷,觉得自己可能要离开,说了最后一句话。
“族长,替我谢谢白冽,还有那个幼崽,我只是回归兽神怀抱,让他们不要伤心”白洛逸听着,心中满是苦涩,医学系的第一堂课便是墓地上坟。
他们是未来医生,必须要平静面对死亡,接受死亡,然后全心全意的去面对下一个患者,不带情绪治疗,这是对每个病人的基本公正。
道理白洛逸知道,可是接受起来还是难受。似乎感觉到白洛逸的低落,白冽摩挲着白洛逸手腕,像是在抚慰。
“拉,对不起”白枭痛苦万分,是他飞的太慢。要是他再强悍点,能杀光那些秃头,拉也不会受伤。
“拉,他们回来了”床上的人唇乌紫,脸色青白,双瞳开始涣散,只有一息尚存,哪怕是现世,输血也不定能救活,血的流失接近一半,如今还能坚强呼吸,是兽人体质强悍。
白洛逸把三七揉碎,敷在伤口,血止住,可拉并没有好转,他努力想要说话,已经无法张嘴,灯尽油枯。族长摸摸白洛逸的头,大家都很沉默,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要离他们而去。
祭司眼内闪过阴暗,要是大巫还在,岂会让那些畜生猖狂。白洛逸摇摇头,按理说他们才是家属,她是医生,医生怎么还要家属来安慰。
“我没事,族长”白洛逸抬起手,碰到自己的挎包,想起里面晶黄的根块,突然很想试试。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不能试,可直觉就是想试试,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拿出了东西。
“族长,我想试试,虽然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