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无奈笑了一下,“难道你想让我杀了你?我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了。”
他之前与太子相比,无论兵力,还是政治根基,都要处于劣势状态。
但就算没什么胜算,古振刚也愿意舍命帮自己,光是这份人情,就足够当自己兄弟了。
毕竟老话常说,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
九叔听明白了,他起身走到古振刚身旁,伸手将他扶起来,然后向他身后一瞟,荆条上的尖刺已经刺入了古振刚的后背,现在一片血淋淋的。
这可跟庞海将荆条刺拔光了再背上,可是两种概念。
“古兄弟,老大既然这么说了,你也就别再自责了,虽然我们失去了十五名兄弟,但你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你也间接救了很多齐门兄弟,否则我们袭击太子私宅,正面对抗近卫军,一定会死很多人。”九叔一边劝,一边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慢慢涂抹在古振刚的后背。
“古将军,你没听说齐老弟说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吗?你现在已经是大家的兄弟了!”王守仁说道。
“老古,你一个军人怎么还婆婆妈妈上了,过去我咋就没发现你娘鸡鸡的性格!”马杜生也出言劝道。
古振刚在九叔的搀扶下,还有众人的劝说下,将身上的荆条拿下来,然后九叔又亲自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披上。
“齐将军,如果您不嫌弃,以后我老古就一辈子追随你,当牛做马都可以,如果有机会上阵杀敌,我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古振刚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齐天笑着点点头,“过去的就算过去了,咱们谁也不要再提了,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今天这是家宴,你也加入一起吧!”
这话摆明了就是承认了古振刚是兄弟。
这时,丫鬟已经又拿了一个板凳。
就这样,古振刚也加入到了酒局中。
齐天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脸上露出个微笑。
古振刚这个人虽然懂兵法,却是个很简单的人,桌上任何一个人(除了夏清雪),都可以一眼就把他看透。
很快,男人们就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还相互勾肩搭背,与外面酒肆喝多的醉汉并无两样。
古振刚之前的愧疚也消失不见,反而和马杜生、安禄山拼起酒来。
他们毕竟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所以性格都十分豪爽。
由于天色已晚,肖芸就带着夏清雪、黄小雪、李娇媚和齐念去了内堂休息。
饭厅只剩下一帮男人继续喝着。
不久,齐无泪也离席,但齐天却能感觉出,他是有意让齐在清多与大家多亲近。
齐天看明白此事,心中便有了主意。
自己大哥齐在清为人正派,两袖清风,工作还十分勤奋,自己一定要助他更上一层楼,承担更大的责任,这也是随了父亲的心愿。
当快要到凌晨时,王守仁等人才各自回家去。
九叔和安禄山更是亲自护送几人离开。
第二天一早,一名年轻的太监就给齐天送来了一套黑色丝绸官服,一套深黑铠甲,还有一个黄玉做的方形帅印。
黑色官服胸口纹了一个火红的太阳,针法非常细致,明显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而黑色铠甲虽然比自己的银色铠甲“低调”了不少,却也比寻常将军的铠甲威武许多。
黄玉帅印,平面雕刻着一个“齐”字,说明这是齐天的帅印。
齐天看着官服、铠甲、还有帅印,知道这是大公主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
但为什么官服和铠甲都是黑色的呢?
他绝不相信这是大公主随意选定的,一定别有深意。
当天晌午,朝廷就颁布旨意,停朝九日,待国丧结束后再继续议政。
齐天明白,这几日就是大公主排兵布阵的日子。
而九叔分布在帝都城内的探子也来回报,高玉臣等数名官员都被招入皇宫,明面上是商议国丧,实际上却是议论接下来的官员任免问题。
齐家后花园。
“老大,接下来咱们是回云海城还是继续留在帝都城?”九叔问道。
齐天瞥了一眼齐无泪的书房方向,“再留帝都城一段时日吧,怎么说,帝都城也是我第一个家。”
九叔点点头,“那咱们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现在帝国朝堂大洗牌,咱们也可以趁机在这里站稳脚跟。”
“恩,不错,明天你先找个适合的地方,把齐门护卫得生意在帝都城做起来。”
“老朽明白。”
“城卫军现在城外多少人?”
“有一万人。”
齐天踱步思考,“你把王守仁、马杜生、肖小兵、古振刚,还有安禄山一起叫过来,我有事情安排。”
当安禄山几人到时,昨晚的醉意还没醒,一个个皆是浑身酒气。
齐天嫌弃的看着几人,“你们回家都没有洗澡啊?”
安禄山和古振刚摇了摇头。
“昨天太晚了,我就在老古家睡了。”安禄山说道。
王守仁玩笑道:“要不我给安兄弟找个婆娘怎么样?这样就会有人监督你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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