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二天,三姑娘还是去了茶咖馆,但却没有开业。
面粉厂也关着,但厂后的小院里有人生活的气息。
三姑娘想继续工作,却害怕看见欧阳的妻子,在小院门口停留了许久,终没有走进小院。
三姑娘的父母继续抄起了旧业,教书的教书,做鞋的做鞋的。周围的邻居也大都回来了,甚至包括父母的老客户。
找母亲订鞋的客人渐渐多了,三姑娘决意就呆在家里,除了继续帮母亲送鞋,剩下的时间也在跟着母亲一起学做鞋。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1年多。
一日,三姑娘送完了鞋,游荡在街上。
看到茶咖馆开业了,还叫“荷畔茶咖”,于是推门进去。
没见一个熟悉的人,但发现这里生意挺好,窗边的座位坐满了人,大多数是意气风发的邯口师范生、邯口大学的大学生,有男有女。
不似以前想象中的茶咖馆那么安静,反而人声鼎沸,一桌或两桌一组,时而激烈讨论,时而拍桌而起。
三姑娘未细听他们谈论了些什么,想必也是眼前的局势,只是觉得“中国人的茶馆始终是茶馆的热闹,中西结合不是想象中这么融合,也许以后会是那般融合吧!”三姑娘心想。
望向展示板,也没见欧阳的字迹,倒是有很多字条,甚至长篇大论,都是有关抗日的。
三姑娘想不通这些学生在这里讨论、写展示板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参军,用行动说话。
爹爹虽然教书,但也长叹:“百无一用是书生!”
但这些学生的讨论勾起了三姑娘的兴趣,三姑娘突然想去书店看看,便推门而出。
在邯口书店,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书籍,没有任何新意。
三姑娘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书,于是想去大学附近的小书店转转。
三姑娘瞥见原来那家掌柜摔账簿的庆阳粮铺改成了书店,于是好奇走进去。
走进书店,三姑娘满是回忆,尽管格局已改。
走到原来放米桶的地方,掌柜摔账簿的情景还在眼前,尽管现在已换成了两排书架。
三姑娘想起了欧阳文正带自己去后院看米袋的场景,想去后院转转,但屋后的小院似乎加建了房间,通往后面的通道也没有了,变成了一个衣柜。
“这太奇怪了,肯定有秘密”,三姑娘心想。
三姑娘假意去书架前翻翻,一边眼角余光仍瞟着那个衣柜,总觉得衣柜缝隙里有亮光,又好像有什么人一直瞧着自己。
书架上仍没有什么特殊的书籍,三姑娘想仔细看看那个奇怪的衣柜,却瞥见了衣柜前柜台上的账簿。
那自己亲手换的封面,虽涂黑了两个字,只剩“账簿”两个字的自己的笔迹,绝对就是以前米厂的那本账册。
正在奇怪书店怎么用粮铺的账簿,却发现账簿下竟还压着一本书。
“想必是这书店老板喜欢看的书吧!”三姑娘心想。
“果真好东西都是藏着的。”三姑娘小声嘟囔着,准备抽那本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