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街边,嘈杂声不绝于耳。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公安部门配合执法,带走一部分非法交易的男女。
旅馆内外灯火通明,老板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外。他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办案民警,脸上略显慌张的游走在执法人员身边。
他卑躬屈膝,一脸无辜的强调道:“警察同志,这可不关我事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们都是人们的好警察,大伙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条黑色的母猫,依旧趴在房顶某处。它的叫声凄冷低沉。时而似婴儿的啼哭,时而又哀嚎不已。为这个本就不太平的夜晚,画上几笔诡异的色彩。
此时,就在眼前这片黑暗里。似有一只随时会扑来的猛虎,正在暗处伺机而动。
有那么几秒钟,我几乎已经忘记呼吸。
有那么几秒钟,我身体已经失去知觉。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空洞,仔细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变化。恍惚间,我似乎听到黑暗中有另一个呼吸声。
他跟我一样,呼吸沉重到就快窒息。
没有合适的语言,没有合适的台词。
唯有静静的等待,唯有无声的对峙。
在这个过程中,我在赌,他也在赌。
我不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他不确定我会不会开枪。
这种压抑的状态,一直持续十分钟左右。实际上,感觉如同几十个小时般漫长。
我缓慢的向后退了几步,一来,是为活动自己早已麻木的双脚。二来,是想到我与对方的距离并不安全。
与此同时,黑暗中传出一声脆响,似骨缝间摩擦的声音。
瞬时间,我的心咯噔一下,浑身肌肉再次紧绷起来。
三秒后,从黑暗里窜出一个瘦弱的黑影。他从我的眼前闪过,笔直的向左侧跑去。他的脚步很重,踩进积水时溅起无数泥水。
我迅速随其转身,枪口对准模糊的背影大喊:“站住,在跑我就开枪了!”
他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更加拼命的向前奔跑。
我咬紧牙关,正欲去追。却被身侧突如其来的横踢,踢翻在地。
钢板互相碰撞的声响,腿踢在钢板上的脆响,我摔倒在地的闷响。
一瞬间,一切太过突然。
我迅速用左手支撑起身体,努力让自己身体不在向后倒退。一直握住步枪的右手始终未离开过板机,恰好保险尚未打开。
不然,枪必走火。
我半仰着身体,小腿与腰部同时发力,配合左手同时用力,身体一下子挺直起来。
当我的重心还未落稳,黑暗中又一记横踢击中我的头部。
“咣……当。”瞬时间,一阵剧烈的撞击,使我的脑子里,耳朵里都在不停的嗡嗡作响。这一记强有力的横踢,准确无误的踢在我的钢盔上。
“保持冷静!”我心中想着。可是,脑海里似乎早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借着惯力,我又向后退了几步。仓促间,后背狠狠的撞击在木门上。
我的双腿微微弯曲,双手迅速端起枪来。我努力的睁着眼睛,大喊道:“别动!在动我真开枪了!”
我右手食指早已经贴住板机,下一秒便可按下。
对于警告,对方似乎毫不在意。
他开口,吐出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语。
随即,又如同一只饿狼般向我扑来。
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危险,那种压迫感很难让人呼吸。
“别动!”我再次警告。
他不听劝阻,已经距离我不过一步之遥。
慌乱之中,我越发的恐惧起来。眉头紧锁的我,右手食指下意识的用力按下扳机。“别特么动!在动我开枪了!”
又是一记前蹬迎面而来。
只可惜他的目标有些歪了,身后木门被踹出一个比黑夜还要深邃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