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地处偏远,不同京都繁胜,权贵皇胄遍地都是,勉音县主就盼着南淮王妃来撑着场面。
偏逢今日南淮王妃身子不适,让二房袁氏带家中女眷备着厚礼给勉音县主贺寿。
袁氏心胸狭隘,与性子高傲的勉音县主多年结下了梁子,袁氏拉不下脸,干脆也称身子不适。
南淮王妃便让南羌领着南织一同前去,算是南淮王府给了那勉音县主面子。
南羌本就不喜欢那勉音县主,今日也不知肚子想些什么,竟然一口答应了,一早领着南织到了辛府。
南羌到了辛府,辛府的丫鬟婢子,小厮见南羌登门,一副如临大敌,天要塌下来的作态。
南羌一入正堂便听见勉音县主正与几位小妇人坐在那围在一块,嘴里有说有笑。
刚走近就听见有人道:
“不是说今日南淮王妃也会来给县主道喜的吗?怎还不见王妃人影?”
另外一人看了一眼勉音县主,平日里就不喜勉音县主为人,听后便奚笑道:
“都这个时辰了,王妃要来早就来了。王妃身份尊贵,就算在当今太后跟前,太后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哪是我们这些身份的人,说请来就能请来的。”
勉音县主面子挂不住,看了一眼那奚笑妇人:
“是啊,本县主请不来王妃,至少王府还是叫了两位小姐来给本县主道喜。你刘府,有这本事?”
妇人面色顿时一变,笑了笑:“我没县主身份高贵,自然没那个本事。”
勉音县主听着,面色才稍稍舒缓,继续道:“可不是,虽来的两位小姐,一个是庶出,另外一个……”
勉音县主顿了顿,见其余人面色青了片刻,纷纷低头饮茶装作听不见这话。
勉音县主见众人闻声色变,更是得意,为显身份,更是扬了扬声调:
“那到底也是南淮王府的小姐,你们要是想一睹风采,我这就让人去后堂请了来。”
刚刚奚笑刘夫人闻言,拧眉酸道:“县主身份高贵,这王府小姐是想见便见,我等只能沾县主的光才能见上一面,县主要是去请,那我真是等不及了呢。”
另外一妇人觉得气氛尴尬,忽然说道:“听闻令郎与淮南王四小姐算是青梅竹马,说不定日后县主不准还能当上王府的亲家呢。”
年仅十二的南织在不远处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南织察觉身旁南羌一双玉手紧握长鞭,眼里含着怒意,南织生怕南羌又闹事,正想拉着南羌离去,却听堂上勉音县主道:
“什么亲家?!我看你是吃酒吃糊涂了,我儿才俊,即便是娶妻,也当娶名门嫡女,怎会娶一外室所生,没有名分的丫头!”
众人面色大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远处一道长鞭把勉音县主跟前的茶碗打得稀碎,茶碗碎溅起,勉音县主脸上划了一道细小口子。
众人看着这长鞭便猜到挥鞭之人,错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