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昭神色,将册子放在桌面。不动声色轻轻关了门。
“阿姐,你说灵苏这丫头身手怎么比我还好。阿姐是不是偷偷私下教她不教我。”
南羌脑中晃着灵苏娇小凹凸有致身影,这么娇小的人,她却每回都被她钳制住。
“你真想学?”
南羌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咬了咬薄唇,指着那放在桌面上的册子:
“阿姐,这是什么?”
“阿爹想在军中组成一支骁骑兵,这是人选名单。”南昭面无神色。
南羌咧嘴,笑的意味深长:“阿姐,你知不知道母妃要父王在军中替你选夫婿的事,我看着并非是什么骁骑兵名单,而是阿姐选夫君的名单啊。”
南昭扒开南羌搭在肩上的小手:“吃酒吃醉了就回去歇着,别在这说胡话。”
“我哪有胡说。阿姐总不是真不嫁人了吧。”
“祖母说,南家女子若是遇不上如意郎君,不嫁也无妨。”南昭剑眉舒展,语态轻快。
南羌一双清眸倏尔变得狡诈:“那阿姐心中的如意郎君,是怎样的?”
南昭凝着从窗外打进来的银白月色,窗台下茶几插着一朵白花。
“自然是有鸿鹄之志,胸怀远策,纵情铁马金戈,长驱沙场,能有一人敌万军之勇,又有纵横捭阖之术,不失忠义之志的男儿。”
南羌蹙眉:“这样的男儿真的有吗?”
倏尔南羌点了点头:“父王便好像是如此。这样的男儿,阿姐,大周怕是难寻第二人了。”
随后南羌又罢了罢手:“父王好像也比不上阿姐所说的那样。”
南昭秀眉扬了扬:“寻不到,那我就成为那样的女子。”
南羌喝了不少桃花酒入肚,迷糊点了点头:“阿姐日后要真是能出征,羌儿一定随阿姐一同去。”
南羌说完趴在桌面上,手中酒壶滚落在地。
南羌时有时无的喃喃自语,南昭拿过一件薄衾替南羌盖上。
南昭披上薄纱,开了门窗,门外阵阵瑞香与屋内桃花酒香混合消散。
南昭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月光将身影拉长。
随后,南昭拿着酒壶,一扬裙摆,半躺在长廊上,翘着二郎腿,提起酒壶,将酒壶里的酒水倒入喉中。
哐当一声,酒壶落地摔个稀巴烂,南昭抄起一把玄铁重剑,一身薄衣在银白无无垠月色下起剑练武,灵苏倚在长廊下,身姿挺拔,面色沉凝,目光炯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