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之后,再入洛阳,袁绍在家守孝呢,他母亲病故了,从濮阳县回来不久。十九岁的曹操也供职在皇宫里为郎,听说尚书左丞司马防已经向朝廷举荐曹操出任洛阳北部尉了,年后应该就会有任命下来。
如今这些老朋友,就剩下他涂霖还在江湖上晃悠呢,还没有出仕为官的意思,连举孝廉茂才的举动都没有,都很纳闷。涂霖在圈内有着才子纨绔的名声,不出仕为官太可惜了,就连十七岁的涂为都已经在筹备举孝廉了,看看明年能否成功,然后也入宫为郎。
“道不同不相与谋!”曹操这个无赖的毛病肯定是从小养成的,涂霖白天刚到洛阳,下午下了差的曹操就找上门了,并且决定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涂家吃饭,顺便喝点酒。
涂霖的一句话憋的曹操和涂为一言不发,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以聪慧博学而闻名京城的少年才子不想着出仕为官,不是暴殄天物还是什么。
“哈哈哈,我所追求的是造福黎民苍生,出不出仕对于我来讲区别不大。”
曹操说:“出仕为官不是能更加便利么?还能光宗耀祖,岂不是一举两得。”
“杜周莆光中耀祖了么?李元礼为民造福了么?出仕为官就勉不了介入政治当中,若是太平年间也就罢了,如今这个时代当了官就是束腹了自己的手脚。
我现在挺好的,倚仗家世,多走走,多看看,遇到不平之事就管上一管,遇到穷困的地方就想办法利用手中的力量改善一下,能做多少是多少被。至于光宗耀祖哪有造福黎民重要。”
涂为不干了,指着涂霖的鼻子,气愤的说:“胡说,大哥,你当我不知道,我爹都说了你这两年别的没干,就专注于商贾的下贱事了,你这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回头我就告诉大伯,让大伯好生管束管束你。”
“小为啊,这几年我没揍你,你是不是皮痒了啊。他娘的现如今当官都要先花个几百万钱,不赚钱你拿屁当官。士农工商,若是没有工商业,货物如何流通,社会如何进步,若是单凭着土里刨食,有个灾荒岂不是都饿死了。你小子就是没挨过饿,明天开始就不给你饭吃,饿你三天,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怪理由。”
涂为还在思考涂霖的话,曹操说:“可是兄长,您这样的大才若是不出仕太可惜了。”
“都说你小子头脑灵活,怎么现在却是死脑瓜骨了呢,我若是躲在屋子里一门心思的当个纨绔子弟,读两本书那是浪费,可是我哪有清闲的时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儿,过的非常充实,我现在多做一点,或许未来就少饿死一个人,怎么能是虚度光阴呢。过几年,做的差不多了,手中的力量用的差不多了,再寻个机会出仕为官,信么,那时我的官位,我的成就不会比你们小。”
这么一说,涂为和曹操都明白了,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原来大哥你是这样的心思啊,可是您老是参合商贾的事,会被士人瞧不起的。”
曹操持不同意见:“我到认为兄长这么做没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今确实没钱不行,我的一个洛阳北部尉还要缴纳一大笔钱呢,这还是司马建公举荐的,如今若是没钱,别说当官了,举个孝廉都很难啊。”
涂为瞬间就蔫了,他的观念里还是不应该太过牵扯进商贾中,可是现在的朝廷没钱确实当不了官,这与他的理念有冲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举孝廉了,毕竟赚钱的主意都是大哥出的,而大哥是整个家族里最有才华的人,此时却深深的牵扯进了商贾中,一股罪咎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