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经止住了,只剩下胸前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了。
伤心了!
阿宁这帮人雷倒是不累,主要是吓的,她们来的时候可是大部队,现在就剩下了七八个人,七八条枪。
所以,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吴三省真的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是不是自己玩脱线了,应该是真昏迷了。
埋藏的古老的秘密很难被挖出来,或者说许愿亲手把秘密给彻底埋葬了!
云顶天宫坐落在火山口中。许愿不会丧心病狂的把火山弄爆发了,但是也用不着真么做。
被镇压折磨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灵魂复苏了,比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还可怕,解开封印的就是许愿。
这里的一切都将被埋葬,这里也会成为很多人的埋骨之地,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
正如小哥相信许愿一样,许愿也相信小哥,所以,希望小哥出来后不要生气。
不,他凭什么生气,大家最多扯平了!嗯,就是这样!
墓室中,吴邪小胖子阿宁最轻松,似乎已经结束了,只剩下单纯的赶路了,潘子次之,他怕许愿本身,怕许愿对吴三省下手,在他心里,吴三省和许愿是敌人来着,但是有吴邪在,他倒是稍稍放了点心,剩下阿宁那帮手下是最担心的,尤其是听阿宁说继续往下走后,表情略显麻木。
这一切都尽收许愿眼底,突然感觉很好笑。也许,他就不应该做这么多,也许他就应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盗墓贼!当一个开开心心的倒斗手艺人。
重启时间线?
好吧,时间太长了,除了尘封在空间里的日记本,他真的不记得什么了,都已经被彻底遗忘了,而笔记本上并没有能让他重启时间线的记载。
有的话他还真想去看看年轻版的小哥什么样,顺带着把张启山剁了。
真的,有机会回到《老九门》时期,张启山?剁了他狗日的!
实话,《老九门》已经不记得什么情节了,刚来那会儿又没想到穿越时间线这东西,过往的故事根本没有写下来。
但是,张启山欺负小哥了。好像是张启山和小哥做了约定,最后张启山得到他想要的之后就食言了!!!!
我去,小哥(张起灵)绝对就是“它”的首领了,甚至张起灵就是创始人。
九门的称呼就是从张启山那时候才有的,许愿记得好像还是张启山组织的。
就是一帮盗墓贼土夫子,就齐家还算有点不一般的本事,能掐会算,准不准的另说,起码名声挺大。
其他的呢,二月红唱戏的,吴老狗养狗的,陈皮阿四就是个小瘪三……总之他们像是能搞研究的人吗?
为什么会被“它”盯上?无非就是小哥吃亏了,张起灵出来报复了。
嗯,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嗯,就是这样了。
胡思乱想一阵,许愿把黑金古刀收好,站了起来,后边用不到黑金古刀了,虽然许愿从离开吴三省到和吴邪他们汇合,中间时间很短,但是,凶险万分,照面就分生死,陈皮阿四就是被许愿一刀枭首的。
场面很壮观的,许愿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汪家和小哥的人合流了,但是,并不是要和小哥(张起灵)合作,而是都被小哥(张起灵)给控制了,想想也正常,许愿都能中招,好吧,这个例子不恰当,就是不知道小哥(张起灵)用了什么手段,汪家人就都被他控制了。
“走!”
许愿站起来开始走了,没有人敢继续坐着,一阵嘶吼声在不断的接近,那种声音很诡异,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许愿在胸口处沾了点血在吴三省的眉心一点,对着吴邪道:“看好他,他要是突然挣扎起来了,就赶紧叫我。”
吴邪道:“那声音是什么?”
许愿道:“死亡,不想走着走着就死,那就打起精神来。”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就在许愿前方不远处,胳膊没有了,长头发没有了,血泪也没有了,一条腿非常的虚幻,身体正中间有道黑线,似乎这个女人很快就会裂成两半。
“哒哒哒……”
阿宁的几个手下紧张过度,对着这个女人就开枪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死的不知不觉的。
阿宁苦笑一下,轻声道:“这下好交代了。”
人在恐惧状态下,都会有一种从众心理,一个人开枪,其他人也都开枪了,因为,枪械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开枪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除了背着吴三省的那个老外,阿宁带来的人又双叒叕团灭了。
那个女人对着许愿一福,消失不见了。
“已经不错了,每一次都团灭,这次有长进,起码活下来了一个。”
面对许愿的奚落,阿宁不敢有一点意见,或许她也是这么认为的,道:“只希望后边不要再有什么危险。”
许愿道:“没有了!走吧。”
跳下棺井,上边几口悬空的棺材都被阿宁的人开了,里边除了虫香玉别的什么都没有,虫香玉就是吸引墙串子的东西。
棺井旁边的墙壁上有道暗门,已经有很多人走过了,许愿也走过了。
暗门里边的墓道非常陡峭,倾斜向下,角度越来越陡,手电直射下去,看不到一点到头的迹象,尽头处永远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有许愿打头,其他人并不觉得害怕,那个唯一活下来的老外见了女鬼朝许愿行礼的场景,瞬间许愿就成了他崇拜的对象。
一行人安安静静的跟在许愿身后,一向多话的小胖子现在都很安静,因为一进墓道,许愿的气场就大了起来。
越往下,温度越高,吴邪他们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到了底就知道了。
墓道很安静,没有机关,没有怪物,什么都没有,走了很久。墓道到了尽头,走出墓道,就是一阵暖风吹来,这里是一处修建在悬崖上的廊台,就和来时候在冰穹中看到的假灵宫的祭祀台一样,脚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悬崖上的,廊台地中间立着一只巨大的黑鼎,鼎的一脚已经陷入到石头地板中去了,呈现一个要倾倒的姿势。
平台的边缘都是悬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头顶。似乎这里就是尽头,前边已经没有路了。
阿宁这时向着平台边缘的黑暗中打了一发照明弹。
照明弹在高空突然燃烧,在这无比漆黑的空间中,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下子就照亮眼前的情形。
这里其实是一处巨大地山体裂缝,脚下的廊台修建在一边的裂缝峭壁上,对面两百多米处,是巨缝另一边的峭壁,遥遥相对,给人的感觉,就像身处是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悬崖上。
照明弹逐渐下落,落到了廊台之下,照出了下方情形,又是一副让吴邪他们非常震惊的景象,只见下方的黑暗深不见底地裂谷中,无数碗口粗细地青铜的锁链横贯两边,将裂谷连在了一起。
“无数”只是一个形容词,除了无数条连接裂谷两侧的青铜锁链外,还有无数条被砍断的青铜锁链掉落在完好的锁链上边,纠缠成一团。
青铜锁链的年代很久远了,表面被氧化,黯淡无光,可被斩断的青铜锁链的断口处,却泛着幽光,显然,这是不久前才被砍断的。
除此之外,很多青铜锁链上有着长达一两米,两三米的切口。
吴邪和小胖子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