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笑言:“跟你说实话,其实这辈子就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只有有你在旁边就好。”
她撅了噘嘴:“好像是我逼你篡位似的。”
意识到言语不当,她连忙笑着改口:“不对,你是名正言顺,说篡位是拉低你的格局了。”
容湛勾了勾唇,邪肆地笑着:“为我的妻子篡位也值了,管别人怎么说呢。”
沈千夏闻言,心尖漾开一圈圈涟漪。
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
容湛对这样难得的机会,只是短暂的诧异,然后自然不会放过她。
再要被吻得无法呼吸时,容湛将脸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能感觉到她扑通的心跳,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起伏着。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乱窜的冲动之念,在她耳边轻声说:“刚才我还有话没说完的。”
沈千夏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问:“什么?”
容湛将她的身子微微挪开些许,让她与自己对视着。
须臾,他悠悠开口:“解蛊之后,能让你舒服的,绝不是我的吻和手。”
沈千夏望着他,怔愣得一时无话,琢磨一会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脚在他膝盖处踢了一下:“让你没个正经。”
容湛见她这副姿态,笑得更加邪妄了。
沈千夏能想象得到,没有蛊虫的限制,他会成什么样?
这还没实质性地做太多,她就已经被他撩拨得晕头转向。
他变着花样地亲吻她,教她怎么让他舒适,她觉得脸已经泛红,拉开窗帘,呼吸外面微凉的空气。
进入夏末秋初,允阳已是一片金黄。
田间忙碌的身影,小孩追逐嬉戏,入眼皆是绝美的画卷。
这样的景象,看着都令人心旷神怡。
在允阳,他们只是短暂的停留,期间与司徒两夫妇见了一面。
然后匆匆赶路。
出了允阳,进入邺城地界时,已经是七月初三。
空气中的凉意越发浓厚,树叶铺了满地。
官道两侧的树木,萧条不已。
右侧的山崖边,枯草被风卷得断裂,风沙席卷过后,更加苍凉。
忽然,马儿长嘶一声,马车停下。
沈千夏迷惑地看向外面,几个东宫暗卫将马车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令空气都陡然冷却。
她回眸看向容湛:“是容夜还不死心,想最后一搏吗?”
容湛冷冽地勾唇:“强弩之末,他不甘心又如何?”
是啊,容夜大势已去,再纠缠不过是将自己毁灭罢了。
她叹了口气:“清云公主曾经求我,放容夜一条生路。”
容湛凝眉:“你的想法呢?”
沈千夏眸子里泛着冷意:“不想。”
“清云是已心头血换取容夜的命吗?”他淡淡地问。
“嗯,我不想用她的心头血,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容湛不语。
他不知道洛药王有没有取血做药引。
事实上,他也不愿意如此,可洛药王告诉他,这是唯一能救沈千夏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