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坐在她旁边的徐皋,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城门失火尚且殃及池鱼。
紧挨着坐在一起,除了三界辩护人的身份之外压根就是个普通人的徐皋由于靠得太近,痛苦的感觉甚至比胡媚儿还要严重。
这种痛苦的感觉由内而外。
肉体上,徐皋仿佛身自己正处在不断缩小的密室当中。
四壁不断压迫,空气也被挤压。
让他有种刚刚经历了万米长跑的感觉。
胸口剧烈疼痛。
呼吸之间,“呼哧呼哧”的声音刮得喉咙生疼。
还有他的心脏,很快便像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捏住。
并且捏得越来越紧,随时都有爆裂而亡的风险。
徐皋痛苦地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冷汗浸透衣服。
一旁的胡媚儿自顾不暇也是爱莫能助。
“不是说没有人敢对三界辩护人不利吗?”
徐皋痛苦地胡思乱想,
“那现在这算什么?我这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这算不算史上最憋屈的三界辩护人了?”
徐皋双手紧握成拳。
右手的拇指紧紧地扣在獬豸戒指纹身之上。
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
视线也开始变得漆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
手指上的戒指纹身突然流出一丝凉意。
凉意迅速蔓延,逐渐遍布全身。
然后更像是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嘭”得一声轻响过后,排山倒海般一举将附加在徐皋身上的压力打得粉碎。
徐皋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
但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效果并未就此结束。
它不仅解除了徐皋身上的压力,更是顺着压迫的来源直接反馈到了郎军的身上。
郎军闷哼一声,胸口如遭重创。
喉头一甜,差点吐出鲜血。
胡媚儿,以及同车的普通人,也就此终于恢复了正常。
“三界辩护人?!”
郎军惊恐地望了徐皋一眼。
他有些难以置信。
自从三年多前的那位三界辩护人消失之后。
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说还有哪位三界辩护人愿意和他们这些没有什么权势的种族牵扯上关系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徐皋和胡媚儿一同上车,甚至肩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候。
郎军从来没有想过陪同胡媚儿的会不会是一位三界辩护人。
郎军想不通,胡媚儿究竟靠着什么手段居然请动了三界辩护人。
只是用不着他相通。
知道了徐皋的身份之后,郎军已经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懊悔不已。
从胡媚儿的身上收回目光,转回头,便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至于公交车上。
强烈的压迫消失之后,紧接着就感受到冷意的乘客们这才意识到司机师傅果然已经将空调开到了最猛。
于是又开始嚷嚷着要师傅关上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