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渐渐平静,然海上还依旧热闹着,因大清胜联军之事已成定局,洋人联军一日不投降,年羹尧便一日在海上领着水师猫抓老鼠似的逗弄人。
倒也都是没什么铮铮骨气的,这才围了不过半月罢了,联军便自个儿从内部分裂了去,法兰西的战舰率先降了旗,递了投降状来,上至领兵的将军,下至兵卒,皆挨着个儿的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在甲板上排排站着等清军收押。
起先那英吉利人还骂法兰西人,然英吉利也是逞嘴上的能,不出一个时辰也跟着投降了去,猛然少了两国兵力,联军的实力便更不济了,眼看着该是用膳了时候了,年羹尧也少了几分耐性,直接又叫人上了一轮儿大炮。
这可把弹尽粮绝的联军给打崩溃了,原还想跟大清耗呢,想着此地已然离岸边甚远,清军又是紧急追出,想来船上辎重不多,等不了两日便得回去补给,谁道清军的炮弹像是怎么打也打不完似的!
不仅炮弹打不完,粮食似也是多得离谱,丰富得离谱,前儿是卤猪蹄,昨儿是烤全羊,海上作战半个月了,谁知道战事什么时候结束,联军皆在节衣缩食,唯清军将士们半月里顿顿饭食都不重样儿。
也不知清军将领怎么就那么坏心眼儿的,带着人吃就吃了,吃完的骨头剩饭还攒起来用投石机往他们联军战舰上投。
天可怜见儿的,清军的残羹冷炙都比他们发霉的面包片子香,只因着吃食,不少联军士兵便生出那投降的心了。
眼下联军全面大败,个个丢盔卸甲毫无反抗之心,年羹尧亲自带兵等船收押俘虏,将诸国将领绑来主舰上,叫他们挨着个儿的签下投降书,回头还得凭此叫各国掏银子赎人呢,可得盯紧了。
一位将军便是二百两,中等将领一百两两,平头小卒还得要八十两一位,中间还有一位奥匈的王子,这位便更是值钱了,倒也不必再请示朝廷商议,年羹尧直接写了两百两黄金的欠条摁着王子叫人签字画押,凡想活命的便没有不答应的。
除了赎人能收洋人些个银子,另还得叫人签了战败赔偿条约,赔偿大清的损失,这些条条框框的便需得庄亲王带着人同各国使臣去谈了,年羹尧只管军事,琢磨着带兵上岸稍休整一日,便朝东瀛进发,灭了这弹丸小国。
在海上行了半日,眼看着还有一会子便靠岸了,一旁的英吉利将领琼斯似知道年羹尧不会对他怎么样,便也大胆了许多,趁年羹尧立于甲板之上眺望海岸时,还用蹩脚的汉语喊了人一声儿,竟还纠结着大清的辎重从何补充而来的呢。
“年!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船上的东西怎么吃用都吃用不完?明明你们的船也没比我大英的船大多少,要不是你们总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粮食弹药,我们联军未必会输。”
年羹尧笑笑,只管摆摆手挥退一旁拦着这人的侍卫,还着人给他松开了枷锁和脚铐,请人跟他来船沿并肩而立,指着海岸线上的灯火通明给这傲慢的洋人看。
“能看清那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