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叔那里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王常月只能回过头向贺氏以及月儿询问他昏过去以后发生的事情。
然后,不幸的是,王家的两位女主人包括一干下人当时都为王朝云的死和王常月的昏厥陷入慌乱之中,并没有谁注意到持伞汉子的去向。
自打醒来,王常月忙活了半天至今依旧一无所获,他的心情不禁变得沉重起来。
可是,这种负面情绪酝酿完毕没有多长时间,半夜王家就发生了一件诡异骇人的怪事,瞬息将王常月身上的沉重感觉洗刷干净。
……
按照夏族人的传统,至亲死后,后代要为其守灵以彰显他们的小心。
当晚,王常月就换上白色孝服和母亲贺氏,还有父亲的三位妾室金莲、瓶儿、春梅一同守灵。
这些姨娘,王常月平素几乎不与之来往,感情十分生疏,但是她们一个个的,无不是百里挑一天香国色的美人。
而今,三人虽仍然待在王家未曾离去,心却早已离开。
王常月傍晚时分,偶然听下仆之间讨论。
原来,金莲姨娘和瓶儿姨娘已经托人向娘家求助,准备王朝云头七之后嫁人。
春梅姨娘呢,暗中好像有个相好。这对狗男女居然准备趁着王朝云的葬礼在王家捞上一笔,然后私奔。
对此,王常月气愤无比,却没有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听到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并没有任何证据。倘若强行对姨娘下手,最后只能被盖上不孝的罪名。
要是因此被告到县衙,那总个王家都会成为县长的所有物。
这年头当县长可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差事,任家镇的各种赋税早就被头几任县长收到八十年后了,再通过这种法子捞钱,可刮不了多少袁大头。
闲话暂且休提,就在王常月几人守灵守到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摆放王朝云棺材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渗人的猫叫声。
随后,屋顶上响起窸窸窣窣爪子挠木板的声音,听得王常月一个激灵,神智陡然恢复清醒。
“发生了什么?”
贺氏显然受到惊吓,扑到儿子身上,柔软无力宛若刚刚降生的小兽。
三位姨娘则是发出刺耳的尖叫,聚在一起,缩成一团。
她们有心想要离开,可门砰的一声关上,猩红色的血液顺着门框汩汩流下。
“难道老爷诈尸了?”
金莲姨娘牙齿颤抖,不确定的说道。
“不会吧!”
瓶儿姨娘摇摇头,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春梅姨娘倒是没有开口,只是脸色白得和纸差不了多少。
王常月到底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男性,不容退缩,当下鼓足勇气,站起身,先扫了一样王朝云的棺材,接着朝怪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过,很快,他就低下头,不再朝上瞧。
原因很简单!
屋顶上有数不清的白灰望下洒!
霎时间,房间里铺满一层厚厚的灰尘,好似十几年没有打扫一样。
随后,下落的白灰变成小块的碎石,砰砰砰集中砸在王朝云的棺材上。
不消片刻,居然将那厚实的棺材盖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这时,一切的诡异好像结束一般。整个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