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一时语塞,“没,没这山青水秀之地怎么可能有那些,那是之前,之前,”说着就急匆匆的要走开。
陈茵拉住大婶,“你的衣袖破了,添两件新衣吧,”说着塞给她一锭银裸子。
大婶接过陈茵的银裸子,走了两步又转身走过来同陈茵说,“小兄弟,老头家的酒水还是少喝点,通城山的路不太平颠着慌,”然后抬脚喊着自家孩子回屋去了。
那边洪叔尝过干瘦老头的酒水大夸好,还让仆从搬了两坛上马车。
叶凌萱同林同夕掏了两鸟窝玩,屋前院后转了两圈觉得没啥意思也都回到马车上去了。
“这酒里的沉香草可真还是个好东西,比起醉清风可更高一筹,”林同夕倒了一盏在鼻间闻了闻。
“是不是酒水更香醇,比起我们府上的桂花酿如何?”铃铛说着伸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很一般,口感到是细绵,可并不怎么样,还有股子呛嗓子辣味,”铃铛委屈的说道,憋着想大声咳出来的劲。
“傻丫头,这酒是让你闻的,没让你喝,”叶凌萱看了铃铛一眼。
铃铛怕小姐继续嫌弃,跳下马车找个地放心胆大的咳出喉咙里的不舒服。
“洪叔如何?”林同夕放下酒盏说道。
“洪叔偏爱收藏这类的酒水,”叶凌萱微微一笑。
“小叶子接下来如何打算?”林同夕抬眸阳光和煦的望着叶凌萱。
“你也这样叫我了,”叶凌萱嘟嘴一笑,“这一路逍遥山清水秀,有你们陪着又这么热闹,现在我到真有些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林同夕望着叶凌萱但笑不语,她看上去总是单纯如纸,其实是不可测,很是猜不透的。
叶凌萱往软垫上靠了靠,转溜着大眼长睫忽闪忽闪,玲铛拿着点心跳上马车,马车缓缓离开山脚,翻过这山就可以到通城,也就离踏入叶家的地界不远了。
“你什么都没做?”宁漉纯望着陈茵问道。
陈茵点点头,“他们看上去都那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知道啊,”宁漉纯摸摸鼻子说道。
“知道,”陈茵接着又点点头,深深的叹口气,“可是看着他们都是老的老小的小,也就是一群山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宁漉纯噗嗤一笑,“你不是气愤恼怒的要给清芷报仇泄愤吗?”
陈茵对上宁漉纯的目光,“杀了他们又能如何?”
“那是因为毕竟受伤害的不是你自己,你才会看到觉得可怜而不是可恨,”宁漉纯上翘着嘴角似笑非笑。
陈茵木然的摇了摇头,“可就这样动手杀这些山民我....我真的下不了手。”
陈茵仰仰头靠在车壁上,“我目前一个人也没这个能力啊,”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只能愤恨自己无能,保护不好自己身边的人了。”
静默一刻,宁漉纯拍拍陈茵的肩膀,“你只是没杀过人而已,”然后又半赞赏半安慰的说道,“不滥杀无辜也是好的,每个人也都有恶的一面,也不能全都死了。”
陈茵伸手抚了抚还在熟睡中清芷散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