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奈德感觉心头凛然,被墨菲这么一问,他倒是真的感觉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仔细想来,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一次自己生了重病,当时好像也看到过一些长辈口中不洁魔物,但事情过了这么久,也记得不那么清晰了。
话虽如此,但汀奈德还是不想对警探说太多。
“没有,之前确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墨菲眉头动了动,冷冷望了汀奈德一眼,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他很随意地又问了几个问题,全程都没有做笔录。
“那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这个能力可不是什么好事。”墨菲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再也不希望自己看到类似的东西了。”汀奈德愤声说。
“但愿如此。愿你信仰的神明庇佑你!”墨菲说完,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扬长而去。
汀奈德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家伙太奇怪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警探,更像是一个整日窝在家里的老宅男,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的。
汀奈德回到了家中,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出租房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租户都会选择退房,房东也比较通情达理,直接退给汀奈德和立顿全部的租金,还给了他们十天时间找房子。
躺在床上,汀奈德感觉浑身上下无比疲惫,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培训机构已经将他开除了,因为接了私活,他的这种情况已经被培训机构通报,连锁的其他店面和几个有合作关系的机构都将不会聘用。
更糟糕的是,他这些天的经历被越传越邪门,大家都把他当做丧门星看待。
没关系,这么大的城市,这样的事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了的,那些曾经让全国民众怒火中烧的新闻,不也是没过几天,就烟消云散了么?
何况我这种小人物?
汀奈德的思绪变得有些离奇,他觉得那个墨菲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那个懒散的警探却并没有给自己什么有用的建议,也没有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汀奈德叼着一根黑巷牌香烟,脑袋里已经乱成了粥。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汀奈德接起电话,发现是母亲打来的。
遇到烦心事的时候,男孩和女孩往往是截然相反的,女孩可能会选择跟家人诉诉苦,谈谈心,而男孩大多数更希望让家里少替自己操心,别太担心自己。
“母亲。”
汀奈德接起电话,感觉话筒变得有点沉重。
“哎,乖孩子,最近怎么样啊,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那边是母亲温柔的声音。
“还挺好的,你和父亲身体怎么样?父亲他现在还腰疼么?”汀奈德努力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他呀,恢复得还可以,最近不怎么去赌牌了,也开始锻炼锻炼身体,没事还跟老威亚去打马球!毕竟也上年纪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一切顺利吗?”母亲问道。
“托真理之神的福,都很顺利,母亲您放心吧。”汀奈德说。
沉默片刻,电话那端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汀奈德的情绪不太对劲。
“乖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放心吧。”汀奈德尴尬地挤出笑容。
“乖孩子,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跟家里说,我跟你父亲帮你想想办法,必要的时候我给你汇过去一些。”母亲到底还是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母亲……没……”汀奈德的声音突然拉长,惊愕地望着不远处。“先不说了,我先挂了,有空打给你。”
“哎……”
汀奈德挂了电话,骇然望着客厅的方向。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幽幽的光,汀奈德隐隐看到客厅的转角,隐隐有个人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但他的身体只露出了一半,躲在了墙壁的后面,灯光太暗,更加看不清楚。
远远望去,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却能够感到一种充满怨念的情绪。
那个人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尊雕塑。
是谁躲在那里?难道是我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