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县自发丧服送葬者,绵延数十里!
国都咸阳,钦天监的那名司官见将星陨落,马不停蹄的踏入咸阳宫殿当中,叩见秦帝嬴秦无不悲痛呼道,“陛下,我大秦又一将星陨落!”
“何人?”
“若是无误,当是长温侯!”司官惴惴不安,不敢看皇位上嬴秦的神色,其虽为司官,也知道嬴秦与长温侯之间的关系。嬴秦在龙椅上浑身不再在的一颤,放下手中书简,沉默了许久之后,让司官下去之后,一人独步走下皇位,不知不觉,嬴秦的两鬓也已经稍有斑白。
“夷,长温侯也走了,我大秦真的能够抵挡住大衍国的攻势吗?”
“陛下,大衍国病入膏肓,我大秦何惧之有?有纠纠老秦人,还有如此多的将军,再加上陛下的太子殿下已有帝皇之资,莫说挡住,他日我大秦势必能够攻入大衍国!”
嬴秦闻言笑了笑,直接坐在宫殿的门槛上,稍稍有点失神,“当年朕不是太子的时候,陈老就已经是我大秦的将军了,那时候站在朕身边的除了陈老就是老丞相了,当时陈老便跟我说他要做我手中最锋利的矛,来踏平大衍国,结果陈老的愿望,朕还是未能助其实现啊!”
“岁月不饶人,想当年雄姿英发的陈老都薨了,朕又有多少日子?”嬴秦无不失神的看向了天空,世人都以为他为了大秦已经将人性的冷暖置之身外,但又岂是这般简单,长温侯对自己的帮助自己有何尝不知道是报答不完的!
内官夷欠身不敢说一句话,良久嬴秦从门槛上起身坐到皇位之上,“夷,下令赐长温侯谥号长温王,通告天下!”说罢,顿了顿又道,“或许如初儿所说的才对,黑冰台的人从九流各地全部退出,同时去青松山跟那些人说说,可以回来了,陈老一死,我才知道有些事是不好做的。”内官夷闻言,稍一愣神还是点头允了下来,大秦已经近乎百年没有人封王,上一个封王的还是武功赫赫的武安王,而陈永松则是近百年以来唯一一人!
“夷,你说陈老的义孙该如何赏赐?”
内官夷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想到十年前在朝廷上见到的那个婴儿,对着嬴秦一躬道,“陛下,长温王爵位过高,世袭罔替赏赐过大,依奴婢看来,封其大夫应该便足以!”
“五等大夫吗……”嬴秦闭目沉思片刻,陈永松不算谥号,最高爵乃是关内侯,这一下足足下了十四个等级,有失偏颇,“夷,封陈向北为七等公大夫!”
“奴婢知道了,不过陛下,据老奴所指,长温王之孙如今正在函谷关,如此消息传给他,岂不是会使其分心,在战场上平添不少危险?”
“为将者,当控制好自己的心情,他若是这都做不到,如何担当的起陈老的名号,如实禀告,朕要看看,我那虎儿夸耀的人是个何等人物!”嬴秦冷哼一声,似乎有一些疲乏,让夷下去之后,靠在龙椅之上闭目沉思。
长温侯逝去的消息在朝廷的宣扬之下从咸阳朝各个县迅速传播,即便青松城的方遇等人想要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消息传到函谷关中。
山铁县,此乃大秦帝国现有的一大将军的封邑,这个将军名为黎公,亦是与长温侯同时代的豪杰,年岁七十然而体魄力道仍然不输于青壮年,虽然销声匿迹了十几年,但是黎公仍然是大衍国的心头之恨,二十年前,率领五万铁骑,竟然硬生生的攻破了大衍国十大将军之一李誉的十万军队,将其成功斩首,给大衍国的入侵当头一棒,这阴云至今仍然未曾消散。
“这个老头也已经走了吗?”黎公听着下属的消息,怅然的叹了口气,陈永松一去,同时代的将军只剩下了自己一人,黎公心中的惆怅不言而喻。
“石头,函谷关那边的战事开始了没?”
“家主,句前几日的探子回报,大衍国百万军队已经聚集函谷关前十里地,在那边准备着攻城器械!”
“为将者何人?”
“据说有大衍国十大将出了五位,虎涛,狼骑,沙成,牧尘,以及旧燕国降将乐毅!”
“乐毅,为何会出战?!”听到最后一个名字,黎公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当下起身吩咐道,“石头,备马,前往咸阳!”
函谷关大营,玄参听到下面信使所报消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双眼稍稍泛红,“陈老……”
“主人,此事该如何定夺?”玄虎看着玄参的模样,颇为担忧,玄参良久摇了摇头叹道,“此事再怎么样也压制不住,不如现在就让燕北军知道,玄某相信,我二十万燕北军的能耐,断然会将这股悲伤转化为自身强大的力量!玄虎,通知各位将军来大营,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