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没命了!你为何瞒着我?”
听了小哥的话,周煊就冲到了凤迪面前。
凤迪才刚睡下,就被周煊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刚睡着就被人吵醒凤迪也很恼火:“你发什么疯?”
“你不是一直跟着她的吗?她怎么会有危险的?”周煊怒吼,“我要听实话!”
“不知道你说什么!”凤迪没好气道,“你不是看到了,她好端端的,哪里快没命了!”
“你还要骗我?”周煊咬牙道,“那小哥说了,她住进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熬了不少的药才救活的!人家没有撒谎的必要吧!”
再次见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的震撼比他知道李玉颜就是韩玉颜的时候更震撼。
之前只是知道韩玉颜活着,但是她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又加上失忆,除了性情喜好,根本找不到原来韩玉颜的影子。
而眼前的韩玉颜就是活生生的。那张不美的脸让周煊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没错,这就是他爱上的素行。
意识到自己失态,但是一双眼睛就是不听使唤,周煊望着韩玉颜道:“神医还记得您曾救过一个小儿嘛?三仙堡,乔家镇,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六岁的小男孩。他是我姐姐的儿子。当时,您救人的时候,乔芡就在旁边……”
韩玉颜自然是记得的,当时她和顾逸兴顾逸风以及赤墨正经过一片林地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一阵子惊呼声。
他们冲进林子的时候就见一个孩子倒在地上打滚。一个男人挥着锄头砍断了一条艳丽的红黑条纹的小蛇。
那孩子赤裸的脚腕上冒着黑血,一看就是中毒了。
四人齐动手按住了孩子,清了毒,那孩子也晕了过去。
当时那个男人还怪他们弄晕了他的儿子,叫了一群的村民,拦着他们不让走,口口声声的让他们偿命。直到那个孩子醒来,才知道错怪他们了。
当时村民很多,韩玉颜根本不记得有个叫乔芡的人,但是被认出来,她点头笑了笑:“记得呢,那孩子还好吗?”
“好着呢!大恩人。当时你们走的匆忙,我姐姐一家都没好好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呢。万幸遇到了,乔芡想……”
“不必了!”韩玉颜连忙道,“我还有事,你进来可看到一个穿着黑布衫十五六岁的一个大男孩和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姑娘?”
“见到了……”周煊连忙回道,“他们好像是去挑食材了……我带你去!”
“不必了!”韩玉颜笑了笑,“我知道的。”
“能为恩人带路是乔芡求之不得的,还望恩人给个机会。”周煊满脸诚恳。
带周煊进来的店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周煊又要给人家带路越发不耐烦的催促:“客官还是先去客房吧。”
“不急不急!”周煊连忙道,“你先去忙别的吧,我能找到。”
周煊说完紧跟在了韩玉颜身旁,一副赶不走的样子。
韩玉颜无奈笑了笑:“那就有劳了。”
“哪里哪里!”周煊连忙道,“这是乔芡的荣幸。”
“你怎么会来这边?”见面前的年轻道士一脸的讨好韩玉颜忍不住问,“三仙堡离这可是很远的。”
“我修道了,外出游历的。”周煊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我听道友们说五月初五,大周的泗州有场论道盛会,天下修道之人云集。我也想来试试。”
“论道盛会?”韩玉颜皱眉,“泗州?”
“是啊!”周煊笑道,“恩人若是方便,到时候一起去?”
“不方便。”韩玉颜笑了笑,“而且我对修道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好,不感兴趣好。”周煊连忙接道,“修道其实挺辛苦的。”
韩玉颜不由看了一眼周煊。
这讨好也太明显了吧。
一个修道之人一点原则都没有,韩玉颜心中唏嘘不已。
韩玉颜追着胡菲和谷秋歌出来是因为,她不想再吃其中的一位药膳了。
本来是想私下里和胡菲说说情的。
见到这个非要跟着她的道士,韩玉颜便改变了主义。
“不必了,我没事了。”
韩玉颜说着就往回走。
很明显是不想和这面生的道士说话。
“恩人!”周煊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韩玉颜,“一起。”
“不一起!”紧跟着韩玉颜出来的罗云,老远就见一个年轻的道士缠着韩玉颜说话,戒心顿起。
罗云几步跑了过来挡在了周煊和韩玉颜之间。
“姑娘,我们回去!不要随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你误会了!”周煊满脸带笑,“我们是故人,这位姑娘曾经救过小道的外甥,就是小道的恩人。”
“行了行了!”罗云不耐烦道,“少攀扯,你不缠着我们姑娘,就算是报恩了!”
眼看着罗云和韩玉颜走开,周煊连忙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罗云见这个小道士赶都赶不走,顿时火了。
“没有啊!”周煊一脸无辜,“我去客房。”
订房的时候,周煊就出了双倍的价钱,将房间选在了小院隔壁的二楼,这样一开窗户就能看到小院的情形。
韩玉颜和罗云进了院子,周煊才止住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楼的西边窗户正对着小院子的正厅。
进了房间,周煊没有第一时间开窗户,而是将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韩玉颜脚步匆匆的进了正厅。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身穿灰白长袍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走了上前。
周煊看出了那个黑裙的女子正是韩玉颜的母妃端妃。
眼看着韩玉颜上前挽住了端妃的隔壁,周煊的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真的还活着。
她活着就好。
认不认他的都没有多少关系。
直到韩玉颜和端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周煊才离开床边。
房门没关,送茶水的小哥直接进来,见周煊从窗户边走来笑道:“你们道士怎么都喜欢偷看……那院子就是几个可怜人罢了。”
“还有谁住过这?”周煊顿时警觉了起来。
“没谁!”自知多嘴,小哥连忙转移话题,“这是茶水,晚膳待会就到。”
“他们怎么可怜了?”周煊从袖子里掏出一角碎银子,“修道之人普济众生。或许小道能帮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