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棠道:“主上之前不是说了,要拿这易如歌公主当做威胁凤逸退兵的工具。反正根据臣的观察,他很在乎这易如歌公主。而且,既然这易如歌公主心心念念都是凤逸,干脆就把她当做咱们齐国的公主,嫁给凤逸。咱们两国缔结婚盟,以后再不动刀兵岂不是好。”
白珂笑了笑,道:“我有个更好的。不如,把易如歌放在齐宫里,由我来感化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我齐国的西施,替我夺回失去的江山。”
白熊棠眼底的失望再也没有办法遮掩。
先不说凤逸亲自带了五十万兵马,一路风尘仆仆地向齐国杀来。他亲自连斩了十七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又给予投降军官极大军衔。
而白珂则穷奢极欲,一心只想着女人,对那些丢了的城池睁只眼闭只眼。
当皇帝的都这样,底下的官员自然更加过分。有好多官已经成了强盗,似乎抢劫。而饿疯了的百姓们公然劫掠官府官粮。整个齐国,快成了人间地狱。
就光说主上登基后,便只是仗着国内用了严刑峻法,来对付那些不肯接受主上横征暴敛的百姓,这才得了暂时的安宁。
但,这并不是长治久安之计。先皇在世的时候,何人敢在他们齐国放肆。
哪像现在,有好多人浑水摸鱼官员和土匪勾结,私下敲诈勒索百姓。如今这样的事情也是竟然是多如牛毛。唐太宗说过,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今为了找易如歌,分走了那么多兵力。弄得国内的盗匪横生,白熊棠纵然是三头六臂,也应对不了大厦将倾的事实。
可是,他的主上,竟然说不清楚。一时间,白熊棠看着这样的白珂,心里深处有些地方默默动摇了。
夜深人静,一袭黑衣的凤逸,与同样一袭黑衣的白熊棠见面了。
不同的是,凤逸风姿飘逸,即便穿着黑衣,仍旧显得俊朗挺拔。而白熊棠则面色铁青,一看就是中气不足,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凤逸微微一笑,那笑却不含任何暖意。他道:“若是白珂知道,是他最信任的养兄背叛了他,他会不会很失望。”
凤逸刚说完,白熊棠立刻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告诉你易如歌的下落,你就会······”
“就会什么。”凤逸冷冷道。“就会放过你们齐国,或者是放过你们那位昏庸无能的白珂陛下。”
还没等白熊棠生气,凤逸已经又轻描淡写道:“从前我认识一个女子。她明明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却因为她的母亲是跟私奔的酒鬼生的她,她就要寄养在外祖父府上,处处低那些所谓的富家千金们一头。尤其是薛霜,把她欺负得好惨。其实,人不一定要看出身,还得看本事。白熊棠将军,白珂不看重你,我很看重你。希望你别明珠暗投,继续为虎作伥。而是,朝着光明而来,白熊棠,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