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见曹操志得意满,而陈宫又不停附和,他立刻开始泼冷水,给两人降温。
道:“孟德,淡定,冷静,现在名义上的兖州牧,是金尚,你只是比他早来一步!”
“鲍信等人迎你入兖州,是为了平定青州的黄巾军,你若是拿不下这股黄巾军,兖州你坐不稳。”
“更别说,你现在的敌人不光是青州的黄巾军,兖州内部,恐怕也有很多人不服你。”
“我们的势力上了一个台阶,但需要应付的敌人却更多了。”
曹操一愣,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谢灵运的话,不用说他都懂。
要不是刘岱真的把自己作死,要不是青州的黄巾军现在还在兖州境内,兖州的世家门阀有些惊慌失措。
陈宫就算说出花来,自己也入不得兖州半步,世家门阀现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若是曹操真灭了青州的黄巾军,他们迎曹操为兖州牧,自然无可厚非。
若是打不过,再想他法,也不迟。
反正此时兖州的门阀世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管谁统治兖州,他们都能分享权力。
“孟德,鲍信他们出来迎接你了,我就先撤了,这兖州的廪仓,我还没好好逛过,记得我以前叮嘱你的话。”谢灵运提醒道。
曹操点点头,认认真道:“酒色伤人,你放心,从今日开始,只小酌两口,绝不贪杯。”
谢灵运看着曹老板,长叹一口气道:“好你个曹孟德,酒色伤人,你只借酒而不提色,是为何意?”
曹操:(ー_ー)!!
谢灵运带着貂蝉等人,拨马从小路离开队伍,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些兖州的士卒,陈宫和荀彧来应付,或许更为妥当一些。
这些家伙的某些做法,谢灵运是真的看不惯,比如彻夜通宵达旦饮酒,让妾室和家养的**陪睡等等。
虽说是时代风气,在红旗下长大的谢灵运,是真的受不了这一套,尤其是他打算把貂蝉纳为妾室,就更加坚定不跟那些家伙来往的想法了。
鲍信见谢灵运从曹操身边离开,便好奇的问道:“孟德,那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
“吾之好友,鬼谷门人,谢灵运谢公义,目前是我的军师,那是真高人。”曹操大家赞叹道。
曹老板率军入驻廪仓后,在世家门阀的邀请下,他跟本地的豪强足足畅饮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酒席才散去。
同样喝得头昏脑胀的陈宫和荀彧晃晃悠悠,准备来街上看看这廪仓城。
此地算是他们俩梦想真正的起飞之地,也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
两人在市集上逛了半天,结果遇上了同样在逛街的谢灵运和貂蝉。
当看到谢灵运给貂蝉买了糖葫芦和拨浪鼓是,这两个名士同时酸了。
昨天晚上自己喝酒的时候,别人佳人相伴,这差距未免也太悬殊了吧。
“公义,你还真是好福气啊!”陈宫羡慕道。
曹军中,平时的琐事谢灵运从来都不管,只有到一些大战略的时候,谢灵运才会出手。
而在曹操心中,谢灵运的地位,也是最受信任,最被推崇的那一个。
据说曹军中,每天都有人在谢灵运的府邸,排着队想送礼。
但除了曹操荀彧和陈宫外,基本上没人能进得了谢府的大门。
“公台,在下一个闲散人士,你怎么能跟我比?”谢灵运笑着道:“眼下我们刚刚入主兖州,这诸事还要你多上心啊。”
陈宫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身为兖州人士,又代表曹操跟兖州的豪强谈判。
现在曹老板入主兖州,那陈宫自然就变成了兖州一党,从昨天开始,他就不再是一个人。
在曹军阵营中,他代表的是兖州一派的利益,今后谢灵运这种悠闲生活,陈宫只能眼馋了。
他对着谢灵运拱手道:“公义,你做好心理准备,今日我们已经跟兖州的豪强谈好,只要消灭青州的黄巾军,他们就会奉曹公为主。”
“明日我们要商量对付黄巾军的事,曹公特意点名,你必须参加。”
谢灵运点头答应,然后继续带着貂蝉逛街,逗美人开心。
陈宫和荀彧在集市上逛了一回后,也觉得无趣,便回家补觉去了。
翌日。
廪仓城州牧府中,一大早,这里便是人山人海。
除了曹军阵营中的谋士和将军外,兖州城中稍微大一些的豪门世家,都派人前来。
曹操来谢灵运家中,三顾卧房,才把人拉起,带到了州牧府。
他介绍道:“公义,来此的诸公,都是兖州的名士,今日大家一起商量破贼之法。”
谢灵运对着众人点头示好。
他虽然不想跟这些人结交,但也不代表一定要得罪这些人。
君子好打发,小人不好惹啊!
“曹公,这位是不是你前日在酒席中,推崇备至的谢公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站出来,拱手询问道。
曹操十分客气的回礼,笑着说:“仲德,好眼力,这位就是我的至交好友谢公义,我能取得今日的成就,绝对离不开他的倾力相助。”
谢灵运闻言,很是侧目。
仲德,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曹军五大谋士之一的程昱。
据说这位谋士为了解决缺粮危机,曾在曹军的军粮中,参杂人肉干。
不得不说,这是个狠人。
“这位就是公义,还真年轻啊!”程昱笑眯眯问道:“不知小友可否成婚,我家中尚有一侄女,年方二八,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
谢灵运连忙摆手,表示拒绝。
跟这位狠人结亲,自己很容易被骂上史书啊!
曹操也站出来解围道:“仲德,你就别费心了,公义曾给我说过,天下未平,何以为家!”
“他心怀大志,不然就凭他的相貌和才学,也不至于至今未婚。”
谢灵运好奇的打量着程昱,这位好先生模样的中年人,为什么会在史书上留下来性格刚戾的评语?
这不对劲,难道他跟史官有仇,还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